谢文文低头慢慢的嘬一口酒,看似动作漫不经心实则已经在大脑里飞的运转应对之策。
“啊!啊……是吗……呵呵,寺庙总是这样的。”谢文文嘴上不清不楚的敷衍着,其实心里焦灼着,沛南那什么流水寺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寺庙?难不成是这十年里才建成的?
他离家太久,怕是回去的路都可能不记得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流水寺。
不过这周橦光怎么回事?为何还能跑北境去?他都知道沛南,要是再多问自己一句,他就编不出来了。
谢文文的敷衍应付叫人没了继续闲聊下去的兴致,于是纷纷喝起酒来。
呼朋唤友,几人开怀畅饮,借着白行云的光,叫几人大快朵颐。
喝到了月上枝头,有的人已经倒桌不起,有的却还能再喝上几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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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天不过就喝了一杯,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摇摇晃晃的趴桌子上了。
一杯倒在这个时候被刘小天深刻演绎。而戒忘作为出家人,虽然酒肉不忌,可也绝不贪杯,他不与旁人的推杯换盏同,一个人倒满一杯,慢条斯理的吃着下酒小菜,悠哉悠哉,好不美哉。
“不行了……嗝……不行……”谢文文对着空气服输,他是真喝不下了。
谢文文被周橦光灌醉,两人闹的最欢,分明醉的分不清人,却还能叫嚣着再来一杯,不喝就是看不起他这个朋友。
周橦光起初还能保持着清醒,可龙王宴属于后劲大的酒,等多贪几杯,就晕头转向了。
他本就好酒,而这龙王宴味道独特,喝的他们是却之不恭。
周橦光也喝的上头,但比之逞能的谢文文,他还是守着底线的。
“这么一坛子酒,你才几杯就不行了?”他胳膊伸过去推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谢文文。
谢文文伏在桌上没动静,周橦光又凑了上去,带着试探的语气问他。
“谢文文……你醉了?”
白行云也是喝了些,头一次喝这无名之酒却意外的回味无穷,但没像周橦光跟谢文文那般喝的肆无忌惮,如今说清醒,可能也就他跟戒忘还能站稳走回去了。
他瞥着周橦光的动作,把他的胳膊挡回去,不叫他继续打搅醉得不省人事的谢文文。
“真醉了。”
周橦光却不为如此,他看着白行云的眼神里露出了不同于他脸上酡红的清明。
他把谢文文灌醉可不是因为这酒好喝。
他拍了拍白行云的肩膀,虽然没说什么却叫白行云了然。
白行云从好友的眼里看出了他在谢文文面前装醉,目的……
周橦光的目的就是:“那我问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白行云也是静静的听着谢文文带着酒气的呼吸声,都说酒后吐真言,也不知周橦光这一招有没有用。
房间里一时静谧下来,刘小天说着醉话,不知道在那嘟囔着什么,一会儿翻个面继续睡;戒忘同小茶碰杯浅酌,颇有种要在这不合时宜的氛围里喝出个围炉煮酒的意趣来。
就在周橦光的期待中,伏在桌子上的谢文文突然抬起了头,面红的像在锅里被蒸了一通。
周橦光盯着他,谢文文的眼神游离,飘忽不定,就是不落到实处,似乎是想极力的认清面前的人是谁,好半天才出声,却是,语出惊人。
“我是你大爷……嗝……”吐出一个酒嗝,好似才胸腔畅通了。说完又倒头砸回了桌子上,嘭的一声响,听得白行云心疼他怕把桌子砸穿了。
周橦光眼角微微抽搐,他原本还怀疑这人是装醉,可如今……最好是真醉了!
忍俊不禁的白行云安抚性的给了好友一记眼神,要带着谢文文回去。
“我先带他回去。”
原本还在跟戒忘喝酒的小茶却像是时刻关注着他们这边一般,在白行云刚要动手搀扶谢文文的时候她就站起来了。
“我来……”
白行云跟小茶对视着,各自的眼神里都是坦坦荡荡。
在无声的对峙中,白行云只得又重新坐了回来。
小茶友善的说:“你留下吧,跟周公子一醉方休才不败今日之兴。”
白行云点头,从桌子上端起酒杯就往嘴里送,似乎是给当成了茶,差点呛住。
戒忘看着小茶一个姑娘家费力的搀扶着摇摇欲坠的谢文文离开雅间,便想帮着她一道,顺带着把睡在桌子上做起了大梦的刘小天也给捎回去。
“我们也走?”
小茶似乎知道他的意图,婉拒了。
“你们喝,我们先走。”她朝着众人笑了笑,才颔将醉的还算踏实的谢文文扶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