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季棠能在外人面前这么说,那么在他面前肯定也是这么奚落的。
再加上还有季炀。
他肯定听到过很多难听的话。
Luke看着舒时燃的表情,笑了笑说:“是不是心疼啦?这时候应该抱抱Jaziel。”
听到Luke的声音,舒时燃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怔怔地看了季析好一会儿。
季析也是听到Luke的话才转头看向舒时燃。
视线对上,舒时燃有种被Luke说中了的心虚感,立刻移开了眼睛,下意识地不敢跟他对视。
她伸手去拿酒杯想喝口酒,结果手一抬把红酒杯碰倒了。
变故来得太突然,她立即扶起杯子,但红酒已经洒出来流到了她的衣服上。
Sandy惊呼一声,抽了纸巾替她擦还在不断沿着桌子往下流的红酒。
“……”
舒时燃懊恼地起身,用纸巾擦了擦身上的红酒,说:“我去处理下。”
Luke:“快去快去。这里我们来收拾。”
舒时燃刚走两步,手腕一紧。
季析牵着她走向主卧。
卧室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走廊的光在他们开门后透进来。
舒时燃跟着季析穿过衣帽间,感应灯随着亮起。
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季析松开手,开了灯。
眼前彻底亮起,舒时燃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白色毛衣上有一大片暗红色,非常明显。
怎么就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她又抽了几张纸巾,吸衣服上的红酒。
纸巾沾上去就被红酒染了色。
她的裤子上还好,主要是毛衣上。
她刚才下意识往客卫走,正常是要回主卧换件衣服的,但是这里没她的衣服。
“我找件衣服给你换?”季析站在她身后。
舒时燃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从镜子里对上他的目光,“你家有女人的衣服?”
季析扯了扯嘴角,“舒时燃,我们天天楼上楼下的,你还来吃饭,我有没有女人你不清楚?”
舒时燃被问住。
应该是没有的。
她只是刚才下意识地想到并且抗拒。
季析说完已经转身去了衣帽间,背影清冷淡漠。
没过多久,他拿了件灰色的毛衣过来。
舒时燃接过,垂了垂眼睫,轻声说了句:“抱歉。”
这应该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