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带给我的一切,哪怕是痛苦,我也想?留着慢慢品尝。”
祁言礼诚实的坦白,换来一声笔尖旋出笔帽的脆响。
池霭半站起身,从笔记本电脑后的空桌上摸出一根中性笔,她将?没什么重量的笔身握在指间,重新坐了回来,舒展眉眼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也想?好要罚你?点什么了。”
说着,她前倾身体,在祁言礼锁骨的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刷刷写下几笔:
Lilystoy。
油墨接触空气,很快风干在肌肤之上。池霭写这串字母时?特意用了浪漫连绵的花体——倘若不?了解其中的意思,在别人看来,更像是一个漂亮的纹身。
她想?了想?,又在下面用字体更小的中文备注道:“不?听话?可以弄坏的那种。”
写完这一句,她掏出手?机,将?镜头拉远连同祁言礼的面孔一同拍进了照片里。
“你?喜欢吗,言礼?”
她欣赏几秒,忽而凑近祁言礼的耳畔,用带着甜意的音调问道。
“……喜欢。”
祁言礼的后颈泛起一大片细小的肌肤颗粒,他克制战栗感,全盘接受地回应。
“好,那你?起来吧。”
池霭双手?捧着面孔笑道,“如果下次还说谎骗我,我可不?会原谅你?。”
她很少会用威胁的语气说话?,但越是轻柔的嗓音,祁言礼越是能感觉到其中的认真。
他不?由得驯服点头。
可他没有站起身,膝行两步展开双臂,拢住池霭雪白膝盖的同时?,将?脸靠在了对方的腿边。热意惊人的脸颊碰上裸露在外的肌理,祁言礼感觉到一种平息悸动的舒爽凉意。
“让我陪你?一会儿。”
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发出渴望的请求。
池霭不?置可否,伸出手?掌抚摸着祁言礼耳畔的碎发。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略显阴柔的发型更添了一分脆弱的英俊。
池霭像对待宠物般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祁言礼,倏而想?起不?久前安德烈导演说过的话?,问他道:“听说你?有一本写满关于我的内容的笔记本,是真的吗?”
“……是安德烈告诉你?的?”
池霭煦然?道:“他可夸你?是用情专一的好孩子。”
祁言礼的身躯因为羞耻而僵硬一秒,过后才道:“都是一些年少时?候、不?太成熟的想?法?,我不?方便和其他人分享,就?隔三差五在笔记本里记录下来。”
“那笔记本还在吗?”
池霭放缓抚摸的力度,专注地欣赏着祁言礼泛红的耳廓。
“在,还放在家?里。”
祁言礼回答。
“安德烈导演是怎么看到的?”
“有一次通宵工作太累了,离开的时?候没有拉好拉链,就?从背包里掉了出来。”祁言礼口中呼出的热气密密拂在池霭的裙摆上,“上面、有一部?分是英文……安德烈也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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