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书慢慢的走向陈静思,得意的笑笑,“好戏还在后头。”转身走开,今天这场她确实是输了,输得有些意外,不过,以后她会赢过来的。
陈静思看着她进了电梯之后,坐了下来,虽然职位是保住了,可她却一点心安的感觉都没有,单单的几次见面,她就知道这个陈晓书的不简单,人家在暗,她在明,想跟她斗等于是拿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如果要她放弃,她又怎么舍得呢。
69
“行政助理?”熙言对着电话那头有些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
在他的记忆中,雷万钧从来都不会违自己的爷爷,而这次他竟然在雷兆庭出国之后,将他的话做了修改。
“我知道了。”放下手中的电话,熙言站在原地有些静思。
沙发上,雷臻侧头倾听着熙言说的每一句话,‘陈晓书’,这个名字在她记忆中有些模糊,却又隐隐隐约约在脑子里泛现。
雷万钧的生日晚会,她被那个女人轻意的挑衅,那个女人很不简单,雷臻第一眼看到她就有那种感觉。
熙言走了过来,在雷臻的身旁边坐了下来,“或许,他最近都会很晚回家。”似乎话中有另一层意思,他将目光定在雷臻的脸上。
雷臻轻眨着眼,很晚回家?忙于约会吗?她的内心一阵一阵的,感觉怪怪的。
她突然想喝水,将手伸向前面,在一片漆黑面前手足无措,熙言将桌面的水杯拿到她手能触到的地方,她拿起水杯不停的往嘴里倒,好像真的很渴。
熙言看着她,为什么她一听到他会晚回来就好像变了个人?难道,她在不知不觉就爱上他了吗?
熙言伸手将她手中的水杯夺了过来,放在桌上,雷臻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双手已经被他牢牢的抓住。
“你做什么?”她的内心一阵心慌,硬是要将手从熙言的手中抽回。他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做一丝莫名其妙的动作,所以,她才会害怕跟他独处。
熙言愤愤的看着雷臻,为什么她总是拒绝,她可以接受那么多人,为什么自己却不行?
他紧紧的抓住雷臻的手,“想挣开我,除非我想放开,否则你永远别想挣开。”他在霸道强制她,不容许她有半点反驳的机会。
他霸道,雷臻很清楚,以前的她没办法拒绝,而现在她更没办法。
她静坐着,任由双手被他用力的抓住,她偏开脸,即便双眼看不见,她依旧不想面对他,但她现在需要他,需要一双眼睛,即便那双眼睛带给她的痛苦有多深,她仍然要去面对,因为这个世上,除了他,她不知道还有谁肯当她的双眼。
熙言的目光更加怒愤起来。
为什么偏开脸?明明就看不到,为什么还要偏开?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连拒绝的话都懒得说了吗?
他松开手,浑身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不是已经说好不再强迫她了,可他依然做不到,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那么的冷淡,他根本无法忍受得了。
“另对他有感情,因为”你们不会有结果。熙言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既然雷兆庭在出国之前把雷臻交给了熙言,就意味着他不允许她跟雷万钧,从一开始他就不允许,所以,她跟雷万钧不会有结果。
如果她爱上他,只会令她更痛苦。
雷臻静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眼眸。
“我不会爱上他,我只会恨他。”说得那么无情,可是,事实上是那样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70
早晨,淡红的阳光照射在大厦的玻璃窗折射在地面洁净的游乐园,一圈圈若有若无的光圈,七彩的颜色在肆意的活跃着。
电梯缓缓的直下,雷万钧傲然的身躯从电梯走了出来,保镖跟随在身后,而他旁边站着几位高层人员,手握着策划文案,手指对着游乐园的四周不断的比划,侧头对着其他人员讲解,沿着游乐园转着,他们正在考查游乐园的地形,准备重新开始规划,造就一个游乐园的另类世界。
突然,雷万钧停了下来,望着对面的大墙壁上的大型壁画,樱花盛开的季节,花瓣轻盈飘落,散落在四周,淡淡的微风拂过,少女一身简单的运动服,置身于樱花的圣地,一脸悲伤的望着远处,黄昏,五彩缤纷的晚霞,淡红的光线斜斜的照在娇嫩的花瓣,映射在她娇嫩的肌肤,如圣女般的圣洁,神圣不可侵犯。
已经三年了,那幅壁画的颜色始终如一,粉嫩的花瓣,缤纷的色彩,少女那娇柔的肌肤,每一寸都美得惊心动魄。
看到总裁突然停了下一来,几位高层人员互望,微微的捏了把汗,会不会是哪里做得不好,让总裁不高兴了?
“这幅壁画是哪位画家的手笔?”雷万钧突然问道。曾经那幅画面真实的呈现在眼前,那时,她才14岁,花样的少女,眼里却透着悲伤的神情,三年前,墙壁上突然出现这幅壁画,却没有人知道它出至谁之手,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画家?怎么能将那幅情景展现到极致,难道,他看到庭院里的那幕?
工作人员相互细声的交耳,不断的摇头,已经这么多年了,即便是有名的画家也不一定能记得住,更何况这是出至无名之手。
“总裁,如果您不满意这幅画,我立刻叫人拆下来。”其中一位高层人员说道。
“不用了,放着吧。”雷万钧望着那幅画的少女,嘴角微扬,一道淡紫的光芒在淡绿的眸子闪过,漆黑的睫毛被玻璃的折光映射出一道淡浅的浅沟,淡彩的色圈在他的脸上肆意的摇摆,每一样都是那么的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