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嫁给你了。”舒知意脱口回应。
“这不一样。”他提醒,目光中来回浮动着暗影,“那时的我?们和现在的我?们不一样。”
一开始两人的婚姻,本质上来源于?“合适”二字。理性占据了大多数,所以他们会在医院进行了一场条件的洽谈,那时的两人,连简单的牵手?都觉得不自在。
可如今,他们更接近于?“伴侣”二字。
共同经营着一个小?家,会亲吻,会亲密,会把想念依赖倾诉给对方。
具体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了,但确实?哪哪都和过往不再相同。
所以答案也该重新赋予意义?。
有关喜欢的意义?。
有关爱的意义?。
有关“只能是你”的意义?。
江栩淮贪心地想要这份答案。
他俯身注t?视她,这次详细地、认真地、笃定地再次询问。
“舒知意,你想嫁给我?吗?”
“你愿意告知所有人我?的存在,愿意用无形的藤蔓将我?们捆绑,愿意亲友一日的奔赴专为我?和你吗?”
“你愿意——”他声调晃上些缠抖,浅微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察觉到的。
“嫁给江栩淮吗?”
舒知意心头早就酥软,她直起?身,和他面?对面?,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她想轻松地作答。
却在开口的刹那,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哽咽。
“我?、愿、意。”
大概是酒酿在此刻起?了作用吧,舒知意莫名地感到很晕,眼前有很多个重影。
但每一个重影都是同一个人。
都是江栩淮。
她眨眨双睫,带上些鼻音。
“那你呢,你愿意娶我?吗?”
“江栩淮,愿意娶舒知意吗?”
对视早就不足够了,他们拥抱。
拥进彼此的世界,揉进只属于?彼此的星球。
这场宣誓只有两人,却又只需要这两人。
江栩淮在她耳畔轻声诉语:“我?也愿意。”
等到了。
都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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