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也要一个答案。
当她所有声线完全消失的刹那,一滴泪流淌而下,滑至她的唇角。
舒知意怔怔地愣住,这是她触碰过最炽热的东西。
仅仅只是一滴泪。
一滴江栩淮的泪。
缠着藤蔓,从?十四年前径直而来。
那时想要送信的小女?孩大概不会想到,雪地里迷路的可怜小男孩,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缘分。
无解的命题。
两人都没再说话。
一次又一次,把力气用在对方身上。
他们依偎、他们相拥、他们相爱……
最后,舒知意拥在江栩淮的怀里睡着了?,她全身酥软,乏力占据大脑,由着江栩淮帮她冲洗。
再醒来,是因?为她枕头一侧的手机振动。
舒知意赶忙起身,小心?翼翼地去门口?拿东西。
睡前,她用最后的意识点了?外卖。
江栩淮还在发烧,她没忘记。
也许是烧太久了?,舒知意所有的动作他全然没有感觉,直到她把东西拿回来,江栩淮还闭着眼眸沉睡。
但因?为手臂间没了?她的温度,他募地皱眉。
舒知意用手指帮他稍稍抚平。
她刚想叫他起来吃药,倏然间听到一句梦呓。
看着江栩淮嘴唇小幅度地张合,舒知意没由来地停下,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凑近,仔细听。
“小棉。”
这个称呼,他先?前从?不敢说出口?。
怕她有负担,也怕她感到愧疚,如今他终于能坦然地这样喊她。
舒知意静静地看着他。
小声地应道:“我在。”
江栩淮的话还没结束。
舒知意在安静中,悄悄地跟着他念出声。
“别再……”
“将我……”
“放……”
最后一个字,她顺着他的唇语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