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后的时砚修喉结滚动两下?,他抬手轻捏辛梨的后颈,带着压迫式,淡淡地问:“男人?”
辛梨睨他一眼,对上他有些不爽的眼眸,她忽地偏开头笑:“时领队管得?有点太多了吧。”
“昨晚还不答应和我睡,怎么,现在后悔了?”
“你是女人吗?这种话?随时随地说。”时砚修敛起视线,拧了拧眉梢,声线低沉下?去。
“是不是女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时领队长这么帅却没胆量,真?是可惜。”
辛梨咯嘣一下?把嘴里硬糖咬碎,对他俏皮地眨眨眼,而?后捞起手机往木屋外走。
随便找了个角落挨靠而?站,接通电话?后她如往常般打招呼:“舒贝贝,想我没啊?”
“过半个月我就回国?啦,非洲我是呆腻了,你到时候——”
话?说到一半,辛梨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听筒那端传来低低的哽咽和抽泣声,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舒知意?。”
辛梨站直身子,唇角的弧度瞬间消失,“谁欺负你了?”
“梨子……”
舒知意?以为自己的泪在刚刚已经流完了,可是没有,在听到好朋友声音的瞬间,又再次决堤。
她单纯地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或者说说话?也行。人在脆弱的时候,下?意?识地会?寻找一个倚靠,她没有家人,在此刻她只有朋友。
明明知道这样会?让辛梨担心。
一直以来都很懂事的舒知意?,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她难过到连话?都说不清楚。
“杯子……碎……全部、全部……都碎了……”
辛梨眉心蹙起,她轻轻地问:“杯子碎了是吗?”
“我回去再给你买,不哭,重新买好不好。”
“买不到了,永远……永远都买不到了。”舒知意?肩膀微微地发抖,她的鼻音很重,嗓音也很哑,“为什么啊梨子,为什么总是我啊,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点啊,老天真?的很不公平很不公平,什么都不肯给我,我好不容易拥有的东西,也要拿走。可我没办法,我不想拖累他。”
“梨子,你说他是不是非常恨我,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了很多的办法,好像都不行,对不起对不起……”
江栩淮,对不起。
是她不够勇敢。
是她没有坚持下?去。
舒知意?,终究是一个胆小鬼。
……
—
那通电话?挂断后,舒知意?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
她照常上班下?班,工作中尽职尽责。
述职成功通过,很顺利地晋升一级,她也因此拥有了自己的团队。
自那以后,舒知意?没再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