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早猜到反派是谁了?]
殷云度眨眨眼:“我的遗愿,除了我的遗孀,还有谁能完成的这么完美呢。”
系统的机械音里充满了愤怒:[无可救药!无可救药!你这个——哔——]
系统被屏蔽了。
殷云度搓搓手,声音里充满了愉悦:“拐老婆去喽。”
他刚向前迈了两步,一柄雁翎刀不知从何处凌空飞来——
殷云度耳朵一动,并没有躲,而是将手中折扇朝后一扬,扇子在空中迎风碎成水花,又聚成一把通体泛着寒光的宝剑,殷云度握住剑柄抬手横劈,硬是将那雁翎刀砍成了两段。
“唔……这是谁家孩子啊,怎么这么不懂事。”殷云度晃了晃手中宝剑,剑又碎成水珠重新聚成了一把折扇。
他将地上那半截碎刀拿鞋尖一拨,碎刀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飞了出去,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殷云度摇着扇子笑眯眯回过头:“刀怎么能到处扔呢,要是伤到了人,那多不好。”
身后月洞门旁,一个穿着流云阁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修士被碎刀扎破衣领钉在了墙上,殷云度凝眸一看这人的脸,笑了。
熟人啊。
这人明明被方才的飞刃吓得脸色苍白,却还色厉内荏的喝道:“你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他话还没说完,乌泱泱一群小弟子找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冲殷云度躬身行礼:“在下流云阁阁主首徒崔修平,招待不周,多多见谅。”
“这些虚礼就免了。”殷云度笑吟吟拿扇子挡住了他行礼的手:“我方才等的有些无聊,素闻流云阁山水一绝,便想出来随便走走看看景,不慎迷路误入此处。”
他说着,踢了一脚脚下那半截断刀:“却不料被墙上这小兄弟当成了贼人,对我当头就是一刀,可把在下吓坏了。好在鄙人虽不才,却也有两三拙技傍身,但他这刀若是落在了别人身上……”
他语气一顿,摇着扇子笑:“会不会伤到人可就不好说了。”
崔修平也注意到了被钉在墙上的人,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花树下那少年,他像是联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起来,冲殷云度一拱手:“殷公子放心,我派自会秉公处理。”
被钉在墙上那人刚被跟来的小弟子解救下来,就目光阴郁愤恨的看过来:“崔修平!你知道什么?分明是他图谋不……”
崔修平反手拈了一张禁言符拍在了他额头,淡定指挥一旁的小弟子:“送你二师兄去思过台,我稍后便到。”
那人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被人拉走了却还拧着脖子回过头愤愤怒视崔修平。
而崔修平却像早已习惯了,冲殷云度一拱手:“让殷公子见笑了,公子所持信物事关重大,几位师叔已等在议事堂,还请公子随我移步。”
“师叔?”殷云度注意到话里的关键:“阁主大人不在吗?”
崔修平答道:“我师尊尚在闭关,近来不方便见客。”
“原来如此。”殷云度点头,忍不住回头,方才的花树下却已经没有人了。
没关系……小山雀已经被岑丹溪带走了。
他敛眸回神,状似无意道:“不知方才花树下那位小公子是贵派哪位仙尊坐下弟子,当真是钟灵毓秀,见之忘俗。”
“不瞒公子,方才那小公子正是家师之子,在下的小师弟。”崔修平惭愧道:“二师弟爱慕小师弟而不得,近来在修行上出了些茬子,人有些偏激,见不得有人靠近小师弟故而冲撞了殷公子,我代他赔罪,还望公子海涵。”
殷云度听得想笑。
岂止是有些偏激,前世他可是亲眼见那人因为不满有人触碰岑丹溪而将人双手生生砍去。
事后也是崔修平出来赔罪道歉,漂亮话管够,公道没有。
讲小礼,缺大德。流云阁传统嘛,他懂的。
眉间焰霞一点,容貌最盛的那位便是
议事堂内,殷云度看到了几个熟悉面孔。
前世他不领殷桓的情,一心觉得自己身正影端不该忍气吞声,于是将殷桓给自己的假面一揭,依旧是用那张招摇的脸四处游荡。
然后就是奇迹般的在外面活着蹦跶了两年,就被流云阁的人捉了关起来削肉放血,成了炼丹材料。
“晚辈北茫宗殷云度,见过各位前辈。”他躬身一礼,垂眸掩住心头杀意。
“贤侄请起。”一位四十来岁模样的中年男子爽朗笑道:“你周岁宴上我还抱过你,不曾想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周岁宴?
殷桓还为他办过这个?
可想而知,殷桓已经尽全力为他打造了一个没有瑕疵的新身份……可惜他前世没有领情,让殷桓费尽心力的成果全部付之东流了。
“二长老说的是,殷公子与流云阁有缘,这次来定要多留些时日,好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首座上的男子笑道:“阁主尚在闭关,阁内事务由我代为处理。殷公子将信物交予我便可,晚间我来安排席晏为小公子接风洗尘。”
殷云度摇头:“我父亲交代过,这信物必须由我亲手交到阁主手里才行……父亲与岑阁主有约在先,晚辈不敢忤逆。”
大长老表现出了一瞬的不耐烦,但他很快便收敛了情绪:“贤侄如此坚持,阁主与殷宗主以此信物作了什么约定?”
殷云度适时显出几分局促和少年人的羞涩,一掀衣摆行了个大礼:“实不相瞒,晚辈今日持信物前来是为履行十几年前长辈们为我和阁主之子定下的婚约。父亲与贵阁主有刎颈之谊,有意结秦晋之好,今日特来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