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你整个衙门上下的腿都比不过他一条腿金贵。”沈钰没少见过破皮无赖,但地方官员如此明目张胆为虎作伥的,还能如此不要脸的还是头一回。
李大人睁眼看了一眼她拿出来的令牌,瞳孔不住的放大了些,这令牌乃是军中的令牌,只有品阶较高的将军才能拥有的。
就连陆之和长清都不忍侧目过来,看了一眼沈钰手中的令牌。
是大将军府的令牌,沈钰怎么会有?
他一眼便知道这令牌的真假,的确是沈家军的亲令。
见此令还有调动沈家军的权利。
“看清楚了?”沈钰挑了挑没,将他面上的变化尽收眼底。
李大人忽然一下没了底气,和一旁的师爷附耳低语了几句。
不是说了那小娘子的相公是个残废吗,他没听说军中哪里有个残疾的将军。。。。。。
倒是有一位残疾的,又是长安人士的。
他后脊猛地一凉,应该不会,李大人这会让已经清楚了这方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连连陪着笑脸。
“看清楚了,夫人,是本官听信小人谗言误会了这位小爷,”李大人话锋转的极快,狗腿的不行。
沈钰也不想多纠缠,将令牌给收好后,侧身对长清吩咐:“你处理吧。”
等人一走,陆之便也不忍着了,亲眼送着一行人出了客栈的门,接着就当地将一群人揍了一顿。
每个人的膝盖骨上都被狠狠的踹了两脚,但也只能忍着不做声,那县太爷的脸上更是青肿的吓人。
掌柜的站在门口瞄了一眼那惨烈的状况,被惨叫声刺激的额角直跳不忍心看下去。
那位小爷怕是一开始就想动手的。
沈钰回了二楼,步子轻快的走到陆珩的旁边,微微俯下身子,手腕撑在膝盖上,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
“九爷我处理的如何?”
她方才下去之前便想好了,若是对方难缠便拿了令牌出来打发过去。
好过比陆珩再出面的好,他的仇家颇多,要是知道他出了长安,这一路上可不会太平。
这些沈钰一早便都思虑了一番,只是这点心思不曾同陆珩说过。
陆珩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她的袖口,本想问她令牌的事情,忽然又改了主意,漆黑的鲁光落在她身上,复杂的像是想从她面上看出几分别的情绪来。
红袖和棠梨的动静打破了二人之间的胶着,里面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沐浴了。
在外沐浴比不了在府中那么方便,即使这已经是最好的一间客房,但对陆珩来说仍然是有些简陋了。
只有一道屏风将大浴桶的和主卧的位置相隔开来,也不似水房中有那么的栏杆给陆珩搀扶。
沈钰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放在一旁,去试了试水温后才站起身来,准备伺候陆珩掀沐浴。
男人坐在轮椅上,沈钰担心衣物落在地上会脏了,便直接弯腰下去解他的腰带,先将他的外衣给脱下来。
一直解到了只剩下最里面的一层,沈钰才直了腰,搀扶着陆珩的手臂站起来:“九爷就先扶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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