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沈珈南,沈珈叶自己刚听到的时候都有点无法接受,幸亏那时有苏晨阳在身边陪着。
“但你也不可能瞒着她,”沈月揉劝道,“珈叶,你别有那么重的负担,南南的意外并不全是你的过错,你越是小心翼翼地对她,她就越难理解你的苦处。”
“她已经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你应该试着坐下来跟她好好谈一谈,别忘了你们始终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
这些道理沈珈叶都懂,他也没打算在这么重要事情上隐瞒沈珈南,只是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
沈月揉提议帮他去说,被他否定了,这是家事,还是得由他这个做哥哥的亲口去跟妹妹说才行。
不过在他终于说出母亲已经不在了之后,沈珈南并未表现出难过的情绪,她盯着照片上的女人看了很久,划拨到下一个视频。
田鸳录了一个视频,给素未谋面的他们俩。
比起田莺,田鸳过得更自在些,她至今未婚,有自己的工作室,是一位很有资历的建筑师。
秦璨刚找到她的时候,她还不太相信,直到看到了沈珈叶和沈珈南的照片才动摇了。尽管还没做DNA鉴定,但她很想和他们见一面了。
视频里的田鸳有着与田莺完全一样的长相,说话的神态语气却截然不同。沈珈南并不知道这些区别,她一遍遍地重播那段只有两分多钟的视频,听田鸳说的每一个字。
沈珈叶没有叫停她的举动,安静地陪到她自己愿意停下来为止。
“就按你说的办吧,但愿阿爸真能醒过来。”
諵沨 她把手机还给沈珈叶,语气平静得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她只是看了一条很普通的视频,没有循环不断地播放,也没有在口袋里抠着手指甲,更没有泪水滴落在胸前。
临走前,沈珈叶去洗手间拧了把热毛巾给她。擦了擦眼睛,沈珈南看着他说:“哥,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沈珈叶停住转身的动作,回头看着她:“我托了一个朋友的关系。”
“什么朋友?”沈珈南与他对视,语气没有变化,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高中时候的同学。”沈珈叶回答。
轮椅缓缓掉了个头,窗外的一片树影透进了沈珈南的瞳孔里,她没有再问下去了,沈珈叶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感觉,她可能猜出来了。
安排家人过来的事由秦璨去处理,即便所有的手续都走最快的流程也需要一周多时间,田鸳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完才能过来。沈珈叶等得心焦,好在沈闻达的病情没有继续恶化,除了昏迷之外,其他指标都算正常。
周五这天,苏晨阳陪他吃完夜宵,睡觉前说起明天要出差半个月。
沈珈叶刚躺下来,闻言看着身旁的人:“怎么会这么突然?”
“你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就没打算提前跟你说了。”苏晨阳抬起他的头,胳膊伸过去让他枕着,“怎么,舍不得我了?”
翻过身面对着面,沈珈叶说:“嗯。”
苏晨阳笑了,搂过他接吻,克制着动作没有挑起他的情欲,结束以后说:“这次让秦璨留在这里帮你处理事情,有什么你联系不上我就找他,他可以全权代替我。”
“他没办法代替你。”沈珈叶往前靠了些,又吻上苏晨阳的嘴唇。
这次由他主动,翻身骑到了苏晨阳的上方,俯下身捧着苏晨阳的脸亲。苏晨阳被他按在枕头上,看他埋下头颅,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红痕,柔滑的发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