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丁,那样会在身上留下难闻的气味。
医生抽完以后打起了电话,没多久安全通道门被推开了,见又有人进来,医生走了出去。
手指挑开沈珈叶肩头的发丝,苏晨阳问道:“怎么躲在这里?”
沈珈叶脸上没有被抓包的表情,他抬了抬左手示意自己来抽烟,苏晨阳却顺势靠近抽了一口,再将嘴里的烟渡到了他口中。
他被抵在墙壁上,下意识去推,奈何一只手力气不够,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眼角余光去瞄那扇紧闭的门。
察觉到他的分心,苏晨阳放开他,在他压抑的咳嗽声中沉沉地笑了起来:“怕她跟过来发现了?”
擦去嘴唇上的痕迹,沈珈叶道:“你别太过分了,我没答应你什么。”
望着他比刚才红润了许多的嘴唇,苏晨阳说:“好,那现在先去吃饭。”
下午,沈珈叶把沈月揉送到医院门口。
医生说沈闻达这两天应该会醒,具体什么时候无法预估,他们没必要都留在医院守着,家里只靠沈秀庄一个人比较辛苦。
其实沈月揉不想走,不过她想起昨天母亲发来的消息,还是得先回去一趟。
秦璨给她安排了车,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寨门口。她也换上了之前那身衣裤,路上遇到了不少打量的视线,有几个村民还上前来问情况。
那晚他们坐救援直升机的事被寨子里的人发现了,这几日不断有人上门打听,沈秀庄被吵得头都痛了,见女儿回来忙拉进院子里,小声问起沈闻达的病情。
得知沈闻达患的是癌症,还到了中晚期阶段,沈秀庄脸色都变了,回头看一眼里屋:“那不告诉南南?”
沈月揉低声说:“先别说了吧,珈叶现在压力很大,要是南南也知道了,我怕他应付不过来。”
“这倒是,”沈秀庄摇头叹气,“他们兄妹现在关系这么差,南南又不能出寨子,还是先瞒着吧。”
“那珈叶的钱够吗?听说这个病很花钱的。”
沈月揉想起了苏晨阳,有那个人在,沈闻达的医药费应该不用担心了。尽管不情愿,她还是安慰母亲道:“珈叶说他可以应付,没事的,我先进去看看南南。”
一抹安静的身影正坐在窗边阅读,听到开门的动静,轮椅上的女孩回过头来。
沈月揉走到她身边,掖了掖她腿上的毯子:“要喝水吗?”
沈珈南点头,沈月揉便帮她拿过桌上的水杯,她喝了两口放下了,说:“月揉姐,我阿爸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里,别担心,有你哥在会好起来的。”
沈月揉尽量温和地解释着,沈珈南脸上却并未显出担忧的神色,她仍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也不多问沈闻达的情况,继续低头看着书。
沈月揉端着杯子,走到门边又折返回来,重新在沈珈南面前蹲下。
“南南,”她望着沈珈南,“你还在恨你哥吗?”
女孩垂落的眼睫毛掀起,落在沈月揉脸上的目光感觉不到一丝重量。沈月揉与她对视许久,久到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轻声开了口。
“恨有用吗?”
手按在她没有知觉的大腿上,沈月揉缓缓收紧了指上的力道:“如果你的腿有机会能治好,你会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