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说得还不够明白,不对,其实已经很明白了。
不对,她还是不能懂……
脑子里相悖的想法在撕扯,叶伏秋脖子处的燥热带到了眼角。
她热着眼睛,嗓音不止绵软:“祁醒……我……”
“你不过是想哄骗我,让我心软,”她故意把他往最坏的地方说,来了脾气:“你以为我不懂吗?别粘着我,撒开你的手!浑蛋!”
祁醒轻笑一声。
叶伏秋头脑一热,彻底没了音。
祁醒蹭了下她的颈窝,断论:“你明明不讨厌我。”
他抬起头欣赏叶伏秋动情又无助的表情,指腹捻去她眼角的湿润,“在你眼里,我现在嘴里已经没有半句实话了。”
“怎么办啊。”祁醒的笑竟有几分朗,眉目尽是运筹帷幄:“如果我现在说追你,你肯定又觉得我要骗你。”
已然逝去的夏日的蝉鸣在这时突然喧嚣于她耳畔——
叶伏秋缩动的瞳孔晃动着,心跳好像消失了。
“还记不记得一开始我说什么。”祁醒的视线滑过她的眼睛,鼻子,到嘴唇,复述曾经捉弄她的恶劣话:“如果我爱上你,爱你爱到半步离不开,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叶伏秋,你想看看么。”他的指腹依依不舍地摸在她的唇瓣上,像抚摸珍宝。
祁醒设下的陷阱是诱人的,也是致命的。
叶伏秋几乎快醉在他这样多情的眼神和口吻里。
她抬手,堪堪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擦过他手臂上的青筋,酥了触觉。
理智和冲动在摇摆,其中一端的砝码正在剧烈加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阿醒啊,你在工作吗?”保姆婆婆的嗓音传来,打破了这一切。
“祁董终于回来了!太太叫你呢,快下来吧!”
第046章Psycho
Psycho:46。
缱绻拱到火山口,即将喷发升空,燃红整片天的前一刻——冲动被这隔着门的短短两句话一把浇灭。
叶伏秋身上胀热的荷尔蒙像冷不丁掉进了冰川水。
清醒了。
突然被打扰,祁醒嘴角下压,不耐都在脸上,但还是客客气气对门外说:“知道了,马上下去。”
保姆婆婆得到应答,顺口说:“你下来的时候记得去隔壁叫上秋秋,她应该是头次见祁董。”
她应该万万不敢想,这两人此刻竟在门内胸口相贴,气息混乱地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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