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刚显摆了一通,没有得到夸奖,立即不高兴了。
“你说两句呀。”
梁桥赶忙赔笑。
“不打我,我就夸你。”
凤儿有些不好意思了,拉着他去桌前坐下,软软地小手给他比划招式。
“我们的功法其实很简单的,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等成亲了之后,我教你。”
成亲?
梁桥看着凤儿姣好的侧脸,心里的担忧尽数化为了期待。
“我不聪明,学不会的。”
“莫关系,有我,以后再不叫人欺负你。”
梁桥鼻子一酸,差点滴下泪来。
“你这么好,怎么会愿意嫁给我啊?”
凤儿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戳戳的,老子看你可怜,行不行?”
梁桥心里已经笑了起来,脸上还要装一装:“天下可怜人太多了,你个个都要以身相许?”
“你好看,不可以吗?”
“这个倒是实话,可是,还有别的原因。”
凤儿才不跟他斗嘴皮子,机灵的起身就跑。
等一下,信?
梁桥突然发觉不对,岳父不是临时被人叫走的吗?成都府能有多大,有事差人说一声不就行了吗,怎么还要写信呢?
夜色深重,外面稀稀落落下起了雨,有小孩子啼哭的声音,一哭就是一夜。
天色将明的时候,凤儿突然跑来门外,急促地敲门。
“快起快起,不好了。”
梁桥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起身,就是天旋地转。
还未等他从晕眩中解脱出来,凤儿已然推门进来,她未曾梳妆,脸色煞白。可依然还是好看的,透着一股楚楚可怜。
“别慌,发生了什么事?”
梁桥握着凤儿的手,冰凉的,赶忙让她坐下,从桌上拿了茶壶,试试温度,已经冷了,便想去要一壶热水。
“莫管这些,我爹爹怕是不好了。”
梁桥摆摆手,全不当回事。
“你们姑娘家惯会大惊小怪,万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就算州府老爷问话,还得让人辩上一辩。好歹你夫君也是个秀才,嘴皮子方面交给我。”
他顾自出去找厨房,一路上看见下人个个噤若寒蝉,脸色都不太好看。他心里存了个疑问,回来把热水吹凉,兑上蜂蜜,看着凤儿喝下,才细细地问。
这一问才知道,感情老丈人不仅仅是个赌场老板啊。
他是魔教的人!
“劳烦凤儿姑娘,请问魔教是……”
凤儿柳眉倒竖,抬手就要打。
梁桥躲闪不及,被打中胳膊,只不过是轻轻的一下。
他便捉住了小手,借机揩油。
“好娘子,别怕,你好好说,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啊?”
凤儿不舍得松开手,吸吸鼻子,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梁桥琢磨,自己的老泰山既然是魔教的人,还是开赌场的,平常百姓的烦恼事绝对不可能找上门。能让媳妇这么担心,想必是有大事发生了。
说起魔教,梁桥一介书生,知道的属实不多,只是早先听伙计议论过几句。好似在四川和云南交界之处有一座迷踪山,山里溶洞迷窟不计其数,山谷中毒虫毒花层层叠叠,外人踏入便是尸骨无存,因此古早时许多江湖败类聚集于此,渐渐成了气候,结成教派,无恶不作,成江湖邪派的魁首,世人称之为魔教。
“你父亲是魔教的什么人?”
凤儿说,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