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关头,我想了,这个小孩和长生鼎是有缘分的,和你也有缘分啊,你这么喜欢他,我就把他和长生鼎分开,给你养着玩,多好啊。果然我成功了,我厉害不厉害?”
庄拂煦笑得不行。
“厉害厉害,你最了不起了。只是,你真的好了?会不会是为了这个孩子,自己逞强?那我可要生气的。”
“哪能呢?我真的好了,不信你摸摸,来呀,摸摸呀。”
所有人连滚带爬嘻嘻笑着跑远,梁桥慢吞吞跟在最后头,脸红到脖子,站在街上吹了半天晚风才总算平复一下心情。
好奇围观的邻居不少,个个都想打听里边是什么动静,梁桥赶紧冲过去。
“好久不见啊,各位,请问谁家有空房间?”
这次梁桥带来的人不少,再加上医馆的人,把周边一家客栈征用了,又借了好几家民居,才总算把人安置好。
本地人淳朴,也没要钱,还连夜生火,做了茶饭给他们吃。
梁桥总算能吃上一口热饭,吃完了,带了一份回来。
医馆里已经摆上了饭,庄大小姐端着个碗,一口一口喂给小娃娃吃,十分慈爱的场面。
看见梁桥来了,她招招手。
“坐下吃吧。”
“啊我吃过了。”梁桥把自己带的饭交给小徒弟,问了一声蘋婆在哪里,小徒弟指指房顶。
“师父叫师娘跟我回家睡觉去,师娘不答应,正在生闷气。”
找老婆也要分个时机,这么多人都看着,就不能等等吗?生气做什么爬那么高?梁桥心里推脱责任,不是我不想劝,我恐高。
闹了一晚上的医馆终于静下来,只剩小娃娃咿咿呀呀的声音。
“他不会说话。”庄拂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但他是个正常的孩子。”
她抬头看向梁桥。
“我想知道发生过什么,你愿意告诉我吗?”
“这是长生鼎的宿主,这孩子早就死了,明天我就让狼美把他带回去。”
庄拂煦一抬手,叫来小徒弟把孩子抱走。
医馆内外一片狼藉,梁桥转来转去想帮着收拾收拾,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他一忙,庄大小姐也不好好吃饭,他便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劝大小姐多吃几口,自己把他们从牛头坡走一遭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依你所说,这孩子原本是重病而死的,但我检查过,他除却神智迟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会不会,是长生鼎修复了他的身体?”
“这种神器高妙之事,在下实在不知。”梁桥指指头顶:“要问,也要问大小姐捡来的男人才行啊。”
庄拂煦拧了拧眉毛,手中的筷子就放了下去。
梁桥忙着告罪,是自己一时失言了。
“大小姐千万饶恕我,可别生气啊。我是同那些侍卫小兵混久了,嘴上没分寸,实在不是有意取笑。”
好半天,庄拂煦才肯重新拿起筷子,不过吃得比先前慢多了,明显是心里有事。
梁桥心里也有事,问吧,怕不合适,不问,实在闹心。
他随手拿一本书翻翻翻,翻得书页哗啦啦响。
“你轻些。”庄拂煦忍不住提醒他:“这些书本怕不是有一百岁了,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原来是古籍。
梁桥赶忙把书本放回去,可是放眼看去,这样的书本在医馆里到处都是,更老更旧的也还有好多。
字画古籍一向是千金难求,想来庄大小姐过得这样清贫,是倾尽家财买书看了。
庄拂煦笑笑。
“说起此事,倒是我惭愧,我实在不擅理家,这些古籍书本还都是先夫留下来的。”
“大小姐与封大哥是怎样相识的,是零余子大人引荐的吗?”
“你怎会这样想?”
庄拂煦笑笑。
“恰恰相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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