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原地待命。”
寒月寨得到消息,以为对方是魔教派来抄家的,全部人马集结起来,紧张的不行。
偏生梁桥派去的侍卫是庄豹的亲随,一向眼高于顶的,这下子走了半天山路,到了地方一看,木屋竹楼大锅饭,哪儿哪儿都是一股怪味,便抽出手帕掩住口鼻,毫不掩饰他的嫌弃。
“尔等寒月寨的人听着,魔教梁护法携三位堂主驾临,速去通报你们寨主,所有人正装迎驾!”
他说罢,还跟人家甩甩手:“把这里收拾一下,太不像样子了。”
对方是个水贼,哪里顾得上他的面子?还以为是骗子,当即就把人捆了。
等寨主起床,吃过早饭,准备去巡山,才看见吊脚楼底下的猪圈里多了一个人。
“那是什么东西?”
“他说他是魔教的人,来传话的。”
……
教主劈手给对方一巴掌,紧急把侍卫请出来,还没等问清楚,对方破口大骂。
他口中的护法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可魔教一下出动了三个堂主,不是问罪的又是所为何来?
没得说,打吧!
贺无疾回来之后,小脸绷得紧紧。
“他们抄家伙了。”
疤郎嘿嘿一乐。
“我就说,他们不识抬举,你偏偏要亲自来。要按我说的,让那寨主去见你,你把人扣住,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事后诸葛用你来做?
梁桥爬了半日山,耐心早已磨没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打不相识嘛。”
他拍拍疤郎的肩膀。
“交给你了!”
这种攻山拔寨的活计,疤郎早已驾轻就熟,如今又得一小将,更是如虎添翼。
当即定下阵型,疤郎带着人正面强攻,贺无疾带十五个侍卫迂回包抄。
梁桥和丹鼎司的三个堂主留在半山腰,分头去拾柴生火,煮了茶。
魔教的人狼一样的消失在密林中,远远地传来喊杀声,一壶茶还未喝完,便有侍卫跑下来报信。
“护法,成了!”
梁桥一振袖子站起来,同三位堂主微微笑。
“轮到我们出场了,会会故人吧。”
真的进了寨子,梁桥的腿都开始打颤。
侍卫也会看颜色,四人合力抬了沉重的乌木椅子出来,在空地中央摆好,把梁桥请神一样请去坐。
梁桥也不推辞,坐下才环顾四周。
约莫他们放了火,但到处潮湿,并没有成规模,只是黑烟滚滚,每个人都是乌漆墨黑的脸。
寒月寨的人个个衣着随便,在侍卫的包围下抱头蹲着,那蹲得最不老实的是个红脸汉子,约莫是个头头儿。
梁桥抬一抬下巴,贺无疾箭一样冲出去,把那人拎了过来。
他就是寨主,名为邬老大,据说曾经也是丹鼎司的堂主。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梁桥微笑抬手:“快解了寨主的绳索,大家毕竟是同门,不能这样无礼。”
远处便有高声叫骂。
“你放屁!”
话音未落,侍卫如狼似虎扑上去就是一顿拳脚。
邬老大的脸色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