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不知为何,忽然一阵烦躁,看着鹿浅香吃完了,收了碗盘就走。
什么嘛,不过是个魔教小奴婢,这么大脾气?
鹿浅香闹了个没趣,自顾自睡去,睡到半夜,被蚊子咬醒,烦躁的起来摔摔打打,忽然愣住。
一个男人就坐在窗边,头顶一轮明月,身子半面浮着清辉,眉目如雪,似画中仙。
“阿哥!”
鹿浅香笑盈盈扑上去,搂住了阿哥的脖子,亲昵用侧脸蹭蹭。
“你去哪里了?我这几天被她们聒噪的可烦,但我记得你的话,一直没有答应的。”
零余子鼻翼间尽是甜腻的脂粉香气,闹得他想要打喷嚏,便一只手推住人家,有多远推多远。
“你给我好好说话。”
鹿浅香就很委屈。
“人家说得是很好的话啊,我很想你啊。”
零余子跳下窗台,打算伸手关窗,冷不丁被甜腻情话袭击,搞得他一阵迷茫。
你想我做什么?
我是什么好人吗?
你刚气死了我爹,你还记得吗?
他没什么好脸色,指指精雕细刻的拔步床。
“去睡觉,别管我。”
这话怎么说的?青春正好,能放过你?
鹿浅香反正是不想放过他,直嚷着热,随手扯了单薄的纱衣,露出圆润细腻的香肩,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拥上去。
“阿哥,你想不想我?”
零余子拥住了她,拧着眉头看了半天,对方就跟他大眼对小眼。
他无奈一笑。
“想你做什么?”
“不想我,你来做什么?”
鹿浅香装傻到底,双手搂着零余子劲瘦的腰,扣在一起,仰着头,含情脉脉盯着他,湿漉漉的嘴唇正适合亲吻。
“话说这位小友,你知道我多大年纪了吗?”
零余子十分无奈,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床榻走去。
多大年纪你还不是个男人?
鹿浅香心里十分有底,除非你不是个男人,否则今晚跑不了你。
“你要嫁人,还记得吗?”
鹿浅香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就不老实地摸了过去,正如梦里她想做的一样。
这是做什么?
零余子吓了好大一跳,逃又逃不开,不逃,眼前这桃花泛滥的丫头俨然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红尘痴缠,实在是很无趣的,你总是看不破。”
“不说这些。”鹿浅香轻声软语:“哪怕我明天就死,你能不能遂了我的心愿?”
她说着,裹着人倒入床榻间,翻身而起,把人压得结结实实。
“要按正人君子的说法,我俩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逃是逃不掉的。”
“我是正人君子?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鹿浅香一把摘掉发簪,一头乌发散落下来,柔顺黑亮地垂在她的脖颈上,映得她面如桃花。
“你是好人,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你看错了,别人都说我是最忤逆不孝,最离经叛道的。”
鹿浅香吃吃地笑,大眼睛眨啊眨。
“别人说?别人还说我不知廉耻呢。若按他们的说法,我很该一脖子吊死。听他们的?他们算什么?”
真的?你真这样想?
零余子一时愣住。
然而……
人家可不想等,见他发愣,索性主动到底。
第二天大清早,零余子落荒而逃,逃出将军府,就见一个特别讨厌的家伙带队而来。
他心内警铃大作,立刻折返。
鹿浅香睡得痴痴醉醉,一时醒不过来,便是勉强被摇醒了,玉手一伸,揽住脖颈只要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