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立刻察觉到上当,明白大哥这是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要让自己去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这事情既是牵扯到了千年前的魔门大枭,怕是极为严重,为了云溪,她也只好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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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雪去云溪宿舍的时候,却并没有找到他,找了宿舍看管人一问,才知道这小鬼往迷雾谷方向去了,至于去干什么,宿舍看管人自然不知,但白如雪却隐约猜到了什么。
云溪在迷雾谷练习幻影连环剑,由于心情大好,又有玉霜宝剑在手,是以,虽然只有一天,却已经初入门境,能够在一招之内,踩出五个幻影步、刺出五道连环剑气,可谓进步神速!
夕阳西下!
在迷雾谷、三里外的一处山峰之巅,一道白衣如雪的窈窕身影,默然宁立,玉般脸庞,为夕阳之光映衬,散发着淡淡红光,透着一股出尘之意,正是白如雪。
清风拂过,白如雪全身衣衫猎猎而舞动,随风飘诀,默默的凝望着山下,谷中,那个小小孩童的剑舞!
“臭小子,你可千万不要跟紫不凡扯上什么关系啊,否则连我都保你不住了!”她这么,低低的说了几句,随即又是一脸薄怒之色,不满地道:“你这是要练到什么时候呢?”
“……”
入夜时分。
云溪抹了把汗,收起宝剑,便转身回去了,在经过那碧水寒池之时,他又忍不住停顿了下,走到了池边,道:“紫衣叔叔,云溪回去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你上路吧!”话毕,抿了下嘴,便转身走了。
“紫衣叔叔?”虽然远隔数里之地,但以白如雪此刻的修行来说,却依然将云溪的话听得清楚。
☆、灵石风波(四)
待云溪走后,白如雪身子如柳絮随风般飘然而起,片刻之间,便即落在寒池边上,以强大真气一番探测过后,发现井底并无一丝活人生气,心中大惑不解,略加思忖,祭起了一柄仙剑,随即在体外布下护体光晕,便沉到了水底,但寻了半响,除了一付骷髅外,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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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气山庄!
白如雪将自己所遇经过,与白傲尘细说了一遍过后,又道:“大哥,依我看来,那个骷髅便极有可能是千年前仙侣派的掌门人“紫不凡”的遗骨了。”
白傲尘略点头,道:“当年仙霞岭一战过后,天下间的确再无此人消息,虽然有人说他早已战死,但因找不到他遗体,是以便又有人说他是逃走了,只是至今下落不明罢了。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确有可能是死在了那寒池之下,只是……云溪这小鬼答应了他何事?”
白如雪秀眉微皱,没说话。
白傲尘沉吟片刻,道:“此事在过重大。走,咱们一道去看看。”
“……”
云溪回到宿舍后,便将床垫掀开,然后取出“玉简”,和床底下那柄自寒池下面捡来的破剑放在一起,然后覆盖好垫子,门也未关,便往床上一躺,拿起寒冰剑诀便观看起来。
正在云溪看得入神之际,忽然,不声不响的,走进来了两个人,竟是白傲尘与一脸愁意的白如雪临亲宿舍,登时心里起了一疙瘩,忙起来拜见,道:“庄主,白师叔,你们怎么来了?”
白傲尘神色淡漠,开门见山地道:“云溪,我问你,你跟紫不凡之间,到底是何关系?”
云溪脸色茫然,道:“庄主,紫不凡是谁啊?”
白如雪暗暗松了口气,心道:“看这小子神色,似乎果真是不认识紫不凡了。还好!还好!”
白傲尘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叫人无法看出他心中所想,他道:“你既然不认识他,为何他的仙品灵石会在你手中?”
☆、灵石风波(五)
云溪一怔,心道:“原来那个紫衣叔叔叫紫不凡啊,不过,庄主是怎么知道的呢?”表面上却勉强镇定,道:“庄主,我是从井里捡起来的……”
“云溪!”白如雪轻叱一声,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谎。
云溪虽然不懂,但看见白师叔脸有寒霜,心里莫名一酸,低下头去。
白傲尘眉头微挑,道:“跟我们去个地方。”话毕,带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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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然入夜,冷风阵阵!
天际长空,点缀着数不清的星光,还有一盘明月高挂,清冷月华,如水如幻,笼罩整个人间大地。
云溪跟着白傲尘庄主和白如雪师叔到了迷雾谷,此刻便正站在那寒池边上,四周雾气缥缈,随风变幻,给人一种如梦似幻之觉,同时还有些阴冷森寒之意!
云溪心里一惊,暗道:“难道庄主和白师叔已经知道了什么?否则他们怎会带我到这里来?紫叔叔,你可千万已经投胎而去了,否则被他们遇见,你们一个正,一个邪……”
正在云溪胡思乱想之际,白傲尘沉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云溪道:“这是迷雾谷,我平常都在这里修炼寒冰剑诀!”
白傲尘“嗯”了一声,道:“你还算诚实。那么,你把关于紫不凡的事情也说出来吧,不论你跟他有没有关系,我都不会怪罪于你,可好?”
云溪心道:‘不行啊,庄主,云溪已经答应过紫衣叔叔的!’心里虽这般想着,但他却并没有开口说话,选择了沉默。
白如雪气极,道:“臭小子,你知道这紫不凡是什么人吗?他乃是千年前魔门邪派《仙侣派》的掌门人,你若是跟他扯上关系,便是背弃整个修真正道,你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
云溪脸上微变,却还是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说:‘紫衣叔叔早就承认自己是邪道中人了,可是他说过的话云溪却还记得啊;正邪之间,不能光凭他人之口来凭定是非的呀,便像张墨与陆武这两位混蛋,他们明明就是正道中人,可是做的事情,却总是坏事,特别是那个张墨,我还险些死在他手里……我不能说的,娘跟我说过,做人要讲信用,不能学爹爹,今天口头答应得好好的、不会去赌,可明天就又去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