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股雄的一句口头承诺,让柳和泰非常明显的喜上眉梢。
“来人,去催一催厨下,酒宴怎还不上?”他抻着做派 ,略带愠怒喝道。
“喏!”
一个看起来格外秀气的小侍女在门口应道。
猪股雄在那名侍女的身上扫了一圈,说道:“世叔,贤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您恐怕得去宫中吧?”
“无妨,无妨。”柳和泰拂须笑道,“贤侄有所不知,金吾卫一旦插手,那就等同于是皇后插手。而皇后一旦插手此事,他秦枫岂能好得了?”
“贤侄且陪老夫在此安座,观一观老夫府上的乐舞。原本,贤侄进京,老夫就该设宴接风的,但老夫也不好越俎代庖。不过,今日也是一样的。”
柳和泰身为主家都这么说了,猪股雄自然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他泰然就坐,重开话题,问道:“听世叔的意思,这位贤王此番是死定了?”
“死?那不至于!”柳和泰摇了摇头,“贤侄当知晓,那可是一等亲王,还是故太子。”
“最多,也就是和秦鼎一样,被贬为庶人吧。”
“不过从太子一落千丈到庶人,他这辈子将再无起复的可能。后来怎么死,呵呵……”
说到此处,柳和泰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声道:“说来可笑,他可能还把自己当太子了。”
“竟妄图以贤王之位和大秦国策掰手腕,这本就是找死之举,也不能怪别人落井下石。”
猪股雄吃了一颗定心丸,拱手说道:“世叔不愧是大秦之柱石,有世叔坐镇朝堂,何愁大秦不能昌盛。”
“哎,贤侄此言过了,过了。”柳和泰笑的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
……
永安宫。
刚刚在皇帝那儿挨了一顿打的高望,又在何皇后这儿挨了一顿鞭子。
“高望,你如今胆子倒是真的大了,连本宫的旨意都敢篡改?”何皇后怒声斥责道。
高望好像装了一脑袋的浆糊,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又错在了什么地方!
他何时矫传皇后旨意了?
“娘娘,老奴冤枉啊!”嘴巴烂到说话像是咕哝的高望叫屈道,“娘娘的旨意,老奴不管是明传还是暗传,都不敢更改一个字,哪怕是派那些小的们去传话,老奴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可万万不敢夹带私话。”
上一次高望见到的,是一个风情万种,让他都没忍住想入非非的皇后。
可今日,何皇后在他面前真应了他那句话,高高在上,宛若身处九天云端。
他必须谨言慎行,甚至都不能有一个多余的表情。
何皇后端坐在玉榻之上,冷眼看着高望问道,“若非你假传本宫的旨意,金吾卫为何会跑去为难秦枫,还给他定了一个诬杀东倭使者的罪名?秦枫大开中门,披麻戴孝喊冤,你觉得他喊的是什么冤?!”
本就懵比的高望,听到这话一下子更懵了。
“娘娘,您让老奴传旨详查,老奴跟金吾卫说的也是这两个字。”高望弱弱说道,“会不会是何将军会……会错了娘娘您的意思?”
何皇后气息猛地一滞,扶额骂道:“倒是忘了那个蠢货,他的确能干出来这样的事。”
“来人,让何存孝进宫。”
“喏!”
高望悄悄松了口气。
“起身吧,看来是本宫错怪了你。”何皇后淡淡说道,“玥儿,给高卿家拿一瓶生肌膏。”
高望不但没有起身,反而跪的更彻底了,“老奴不敢要娘娘的赏赐,此事老奴的确为娘娘办错了,该罚,当罚!”
“你的意思是本宫赏罚不明?”何皇后眼帘轻垂。
“老奴不敢,老奴谢娘娘赏赐。”高望顿首,立马改变了说辞。
“拿着吧,本宫看你这嘴,伤的挺严重的,因为何事?”何皇后的脸色舒展了几分问道。
提起此事,高望心中只有两个字晦气。
他如实说道:“老奴未能弄清楚百姓为何聚于承天门外敲击登闻鼓,被陛下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