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看着镜子,镜子中再次映出了少年英俊的面庞,他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带着一□□惑:“羽,想不想下去看看?”
慕羽继续凝神盯着眼前的洗手台,她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中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小蛇。她来了兴致,即使她清楚地知道汤姆里德尔的企图:“当然,汤姆,我很愿意下去看看。”
镜子中少年的笑容越发迷人,也越发危险:“羽,这会是一个惊喜。”
从镜子里可以清晰看见他逐渐贴在了慕羽身后,仿若和慕羽融为了一体。他借由慕羽的嘴清晰地吐出了一个个嘶哑的音节。洗手台从中缓缓裂开,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深通道。
他仔细地观察着慕羽的表情。但让他失望了,慕羽还是没有一丝波动,好像这样的密道不足以打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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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
慕羽却在下一秒纵身进入了密室。她没有丝毫犹豫。她感觉自己在管道中滑行着,恐怕她已经来到城堡很深的地方了。
在密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而又空旷的广场。四周极其安静,静到连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也格外清晰。也许,还有那更加剧烈的,蠕动在管道里面的活物。
慕羽在安静的密室中来回走动着:“巧妙的设计。刚才你说的是蛇语?”
“你对自己的实力如此自信?这可一点也不像一个斯莱特林。”汤姆里德尔的声音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着。
“我还没有自信到那个地步。”慕羽抬头仰望着那座巨大的雕像,“萨拉查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大创始人之一。”她接着说道:“你想利用那个藏在管道里的东西做一些事情,但这些事情里面至少现在不包括解决我。”
她冷静甚至近乎于冷酷,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因为现在的我对你尚且还有那么些价值。你也可以试试,看看到底能不能杀我。”
汤姆里德尔虚幻的身影陪同她站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下面:“萨拉查斯莱特林,我的祖先。”他的声音有些感叹,多了一些缅怀:“我是他唯一的后人。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得不顶着一个肮脏的姓氏行走于人前。这是我的耻辱。耻辱,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刷。”
“我们很相像,羽,”他几乎是痴迷地仰望斯莱特林的雕像,“我们的家族都有污点,我们也都渴望权力。如果你愿意合作…”
“所以你重新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慕羽无视了他所说的合作,“飞离死亡。但我没看出这个名字和汤姆里德尔有什么区别。名字只是表象,最多只能成为一个让人恐惧的符号。”
不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是那么高兴。
慕羽自顾自弹了弹袍子上的灰尘:“我想要权力,只是因为我想要,而不是血统上的耻辱,”她犹豫了一会才说,“站在足够高的地方姓氏或者血统都没有意义。”
“这个密室承载了五十年前你的理想,你的热情。你的祖先肯定会为你感动。但如果你只是要在这里缅怀历史,那么抱歉,晚宴要开始了。”
在她要离开时汤姆里德尔试图抓住她,却还是穿过了她的身体:“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就因为你的家人?因为那根本不存在的爱?”
慕羽没有搭理他。
在短暂的失态后他又恢复了平静,但仍然掩盖不了狰狞:“你对力量权力的渴求,只会比我更加疯狂。我竟然…有些期待。”
整个密室都回荡着蛇一般的低语。
慕羽花了一点时间整理了着装才珊珊前往大礼堂。夜幕沉沉地压下。无数蜡烛被悬在因为魔法而变得透明的天花板上。此时已经有人陆陆续续乘车来到了大礼堂。慕羽一眼就看到了达芙妮。慕羽走过去坐在了达芙妮身边。
“羽,”达芙妮对慕羽格外热情,“我没有在火车上看见你。他们传言说格兰芬多的波特和韦斯莱开着飞车到的学校。列车上一半的人都看见了。”
慕羽温柔地回应着她的热情:“确实,在车站出了一点意外,墙被封住了。我想着寄信给邓布利多教授,他们么,坚持开车来学校。可能认为这很酷吧。”慕羽话音刚落,一排排新生便被麦格教授领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有着一样的不安惶恐。
达芙妮冷笑了一声:“格兰芬多行为。”她的注意力也被新生吸引了。她对着其中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暖暖地笑了笑:“那是我妹妹,阿斯托里亚。”
慕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小女孩十分内向,瞬间红了脸。慕羽礼节性地应和达芙妮:“你的妹妹很可爱。”
达芙妮一直以来傲慢的神色在提到妹妹时有了一丝柔软,她轻声说:“阿斯托里亚一直可爱。我也希望她一直这么可爱下去。”
分院帽已经开始分院,阿斯托里亚是第一个。达芙妮紧张地盯着分院帽,她甚至轻声念叨着:“斯莱特林,一定要斯莱特林。”兴许是分院帽听到了她的心声,在沉默了许久后分院帽还是喊出:“斯莱特林!”
阿斯托里亚看上去也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她一路小跑着坐到达芙妮身边,小声叫了一句:“姐姐。”
慕羽在达芙妮另一边,达芙妮有意将慕羽介绍给阿斯托里亚:“阿斯托里亚,这是羽。”
当阿斯托利亚走近后慕羽才发现这个女孩瘦弱得过分了。她的脸色也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似是先天就有不足之症。
达芙妮不说她也不会过多询问。
她温和地对着阿斯托利亚笑笑。
她自认礼节没有出错,但阿斯托里亚却更紧地抱住了达芙妮,显得十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