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算了,都过去了。我不想吹嘘我的过去。”
也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
“怎么能停下呢?”汤姆里德尔似是意犹未尽,他死死盯住慕羽的黑眸,“说下去,羽,你做过什么?你要知道,你什么错都没有。”
可她已经铁了心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她收拾好摊在桌上的一堆书本,将目光从窗外移回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不早了,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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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
“羽,羽,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星期三傍晚时慕羽吃完晚饭正准备赶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时被达芙妮叫住了。
自从开学宴后两人就没怎么说过话,尤其在听到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的对话后慕羽多多少少有些回避她。
她停了下来,达芙妮赶了两步才赶上了她。等她终于接近慕羽时却又开始张口结舌起来:“羽,羽,我…”
“达芙妮,我说过没有关系。”
在人前她向来表现得格外体贴。
“但…”哪怕慕羽有一丝愤怒或者不自在的神情达芙妮都能将后面的话说下去,可是慕羽却只是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她,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她甚至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
“达芙妮,”慕羽握住她的手,“真要道歉那么也应该由我来说才对。这几天我挺忙的,我要读的资料越来越难,我爷爷还是坚持让我每周三去邓布利多那里练习一些魔法。因此你看…”
“我真的没有太多空闲,我没想到这会对你造成困扰。”
只要她愿意,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她真实的情绪。
达芙妮当然知道慕羽有多么忙碌,又经慕羽这么一解释她也确定了慕羽不是在意阿斯托里亚的事情,这让她不由松了一口气,理解地握紧了慕羽的手:“我都知道。羽,真羡慕你能得到邓布利多教授的亲自指导。这可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机会。”
这句话半真半假,但慕羽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这周六我们可以在公共休息室喝下午茶吗?”
她厌烦了不断地犹豫和兜圈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掘出达芙妮想从她身上寻求的利益。
没有结果的,自一开始便全是假象的友情不值得让她投入更多时间。
从来都是达芙妮邀请慕羽去参加一些小型的聚会,慕羽很少像这样主动抛出橄榄枝。达芙妮在惊异的同时又有些欣喜。没有平白无故的邀请,慕羽必定有所求。
只要她有所求就好。
“当然,羽。我顺便可以看看你的魔药课论文,你知道我魔药学有多糟糕。”达芙妮一副苦恼的样子。
“那就这么定了。”慕羽冲着她摆了摆手,“我和邓布利多教授约在七点,我快迟到了。回见。”
告别了达芙妮,慕羽径直向着校长办公室走去。她站在校长办公室的石像面前正要说出口令,却发现校长室里似乎还有外人。
“邓布利多先生,不论如何我们学院的副院长死在霍格沃茨,我此次前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更详细的情况,也请你理解。”
来人言谈间听上去一派彬彬有礼,甚至有礼过了头,显得更像对待公事的敷衍。
这人似乎也没有指望得出什么答案。
既然她能听见他们的对话,那么很显然邓布利多并不避讳她。
慕羽直接说出口令:“柠檬雪宝。”石像转开。慕羽首先看见的便是一道瘦高的穿着长衫的背影。听见开门的声音,那道身影回过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露出了笑容。
“这一定是小羽了。”
这人的头发胡子看上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乱蓬蓬地堆成一团,不过在面对慕羽时十分慈和。
“你肯定不认识我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十一年前我带着栖桐到明源山参加你的周岁宴。”
一说栖桐慕羽便明了了他的身份,沈家现任家主,沈栖桐的祖父。爷爷向来不喜欢和仅存的氏族应酬,对于这一点慕羽一点也不奇怪。引起她好奇的是沈家家主在提到带沈栖桐参加周岁宴时那一脸的复杂和纠结。
她若无其事道:“您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暑假回去时我还看见了栖桐。”
明明只是顺口一说,但她却敏锐地察觉到在提到栖桐回去看望爷爷时沈家家主更加低落的情绪。
沈栖桐曾经说就连自己的亲爷爷都放弃了她…
不过慕羽自己都有一堆事情要烦心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操心别人的过去。
在他们寒暄期间邓布利多始终微笑着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室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福克斯火红的羽毛在跳跃的烛火中折射出明亮的光。
“羽,你来了,”在确定他们已经结束客套后邓布利多才插话,“想喝点什么。”
慕羽坐在了他对面:“谢谢,教授,但是我才吃了晚饭。”
“沈先生,关于您要的说法,我想那一句解释就够了,”他转头看着还在等待回复的沈家家主,“霍格沃茨不容忍盗窃。”
一句话又将慕羽拉回了过去的记忆。
慕羽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熊熊燃烧的衣柜。
“霍格沃茨不仅要教你魔法,还要教会你如何使用它。霍格沃茨不容忍任何形式的盗窃。”那个时空邓布利多的话语还在她脑海中嗡嗡回响。
她差点以为邓布利多知晓了一切。
对于这个回答沈家家主只是挑了挑眉:“他们要求赔偿…我知道那些要求对于霍格沃茨的底蕴来说可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