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一把拔出长牙,剧烈的疼痛让他头晕目眩。福克斯停在了哈利肩头。
是时候了。慕羽这样想着。
“你死了,哈利波特。死了,邓布利多的鸟都知道,你看,它在哭呢。”
他悄无声息地掏出那支真正属于他的魔杖。长袖遮掩下他一遍遍抚摸着这根忠诚陪伴几十年的魔杖,它的最高价值也仅仅体现于两次。
第一次是在他十一岁从奥利凡德商店选中它的时候。
第二次则是现在。
他即将踏足一个任何巫师想都不敢想的领域。
那株盛开在深渊里的彼岸花只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死去。我有的是时间。”
异变陡生。
然而哈利的伤口却在缓慢地愈合。汤姆里德尔不可置信地看着哈利逐渐愈合的伤口,他冲着福克斯道:“滚开,你这只破鸟,滚开!”
凤凰的眼泪能治伤…
他突然想起曾经那一抹陪着慕羽穿行在城堡中的执念。慕羽说,不要小瞧任何一种生物。他当时是如何想的…时光将那一段记忆都模糊了。
福克斯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还未等汤姆里德尔反应,它便抓起那日记本丢进哈利怀里,电光火石之间,哈利来不及多想便拿着毒牙径直插入日记本中心。
一阵可怕,持久,刺穿耳膜的尖叫,一股股墨水从日记本里汹涌喷出。汤姆里德尔扭曲着发出一声声惨叫,他看向的始终是角落里的那个对着他微笑的女孩。
还有时间,借着金妮韦斯莱的生命力他还能做完这件事。
这枚魂器的完整与否对他已经不重要了。
慕羽像是早已料到他的动作,微弱的红光已经先一步击中了紫衫木魔杖。昕长的魔杖打着旋飞向她,精准地被她抓在手心。
刚刚那一场战斗一点也没有波及她。她穿着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纤尘不染。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空中飞舞出一道道轨迹。
她像是盛放的彼岸花,美丽,却又残酷。
她朱唇轻启:“列,斗,阵,印!”
汤姆里德尔感觉他的灵魂被撕扯着,好像要被强行封入一个地方。从金妮身上吸收的生命力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他又要重新回归卑微,虚无的状态。
然而似乎再也没有多余的选择了。等待他的要么是毁灭,要么是慕羽的陷阱。
“你输了,汤姆。”慕羽轻声对着他说。腰间的玉佩越发滚烫起来。
地上躺着的金妮抽动了一下,慕羽看都没看一眼,她竭力维持着所有正在运转的阵法,封锁住这片灵魂逃逸的可能。
福克斯十分怀疑地围绕密室一圈一圈盘旋,似乎是当真没发现什么异样才鸣叫着向密室外飞去。
哈利扶起了刚刚醒来的金妮,两人很快便消失在视野中。
“你算计我。”汤姆里德尔用几不可闻地声音说道。
“你想将我制成魂器,”玉佩从她腰间落下,叮地一声掉在地上剧烈颤动,好像拼命要挣脱,她弯腰将其拾起,还擦了擦沾染的灰尘,“我的命,便是制成魂器的条件。”
她说得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用活人做魂器,疯子,东方关于灵魂的那些书你是真没有白看,”他的灵魂在激烈地反抗,慕羽险些压制不住,“但你太自大了,在你让我交出魔杖时我便肯定了你想做什么。金妮韦斯莱的生命力只不过是你杀我的工具。”
她走到蛇怪前,一把掰下毒牙,手中全是蛇怪余温尚存的鲜血。她飞速将毒牙装进戒指。
“在灵魂的探索上东方走得比谁都远,你瞒不了我。”她靠坐于石柱上,手中玉佩滚烫得几乎快要握不住,她却像是如同在对着最亲密的挚友私语。
亦如从前每一次的陪伴。
“其实你杀不杀哈利波特和我没有半分关系,不管怎样你今天都杀不了我,”她闭上眼,轻叹一声,“我只是想赌,赌邓布利多就算被赶出了学校也一定留下了后手保哈利波特不死,赌那只凤凰的能力。”
在提到哈利时她眼中闪过莫名的光:“幸好你没能在这个时候解决他,也幸好我赌对了。因为…”她拿着滚烫的玉佩贴了贴脸颊,“我一点也不想同你动手,汤姆,疯子,至少现在不想。”
玉佩不再那么灼热。
慕羽也恢复了冷静:“这是你最完整的一块灵魂碎片,其他的灵魂碎片都不成气候。但再完整,也只是碎片。你想获得真正的躯体结果本体,此法有违天道,西方对魂器有误解,灵魂分裂越多你的力量只会如同空中楼阁,水月镜花。这块碎片对本体谋划的反扑就是灵魂分裂太多的弊端。你的魂魄已经不稳了。我要帮你修复灵魂。”
她的声音越来越温柔:“我们那场交易一直没有变。一具不朽的身体,更为广阔的土地,一场精彩的棋局,我承诺的从未变过。只是要用你近乎完整的灵魂。我要真正的汤姆里德尔。”
她将玉佩贴近了嘴唇:“只是我们博弈的第一子,我占了先手。我不会让你的,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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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克莱尔
慕羽紧紧握住手中的纸条,庆祝宴会已经到了上最后一道甜品的时候。她却在此时收到了邓布利多的纸条,邀请她宴会结束后去校长办公室一叙。
她暗自握紧玉佩看了教师席一眼,邓布利多正在愉快地和麦格教授交谈,慕羽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切下一小块松软的提拉米苏。
不会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