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误会了羊洋的声音,以为她同意在这里,十分兴奋地伸手探向她的细腰,羊洋嗯了一声,用力扭动身子道:“不行哦,不能在这里做。”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乌溜溜带着娇气的眼睛看着他,让国正则心动不已,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捧着她的脸,用力吻了起来。
羊洋双手得便,高兴不已,猛地将他推开,自己一个箭步跳下沙发,连跑带跳跟逃难似地蹦到了门口,背靠着门,一边喘着气,一边对沙发上的国正则呲牙道:“可恶啊你,到底是不是老师啊?竟然想在这里做?”
他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目光深隐,在沙发上坐起身,“这里怎么了?不是有办公室py——我觉得超级带感。”
这是什么声音,他——这家伙——是真的觉得办公室真人py无所谓吗?
羊洋脚一软,感到自己的人生观遇到了极大的挑战,不要,我是老师啊,我是有职业操守的羊老师,不是对面道德底线堪忧的莫名其妙某教授,再渴望——再带感——也绝对——坚决——不能在这里胡乱发情……
“不理你了,我还有事要忙,拜——拜。”她转过身,就想逃之夭夭。
“我今晚就要出差,现在不做,就要十天以后了哦?”他的声音在后面道,成功地挽留住了她的脚步。
“出差?”羊洋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看着他,“这么突然吗?为什么没听你提起啊?”
“刚刚知道的,有个现场必须我去。”他说到这里,看着羊洋,神情有些委屈地道:“羊羊,已经六天没做了,要是再加十天,我会流鼻血的啊?”
羊洋薄怒地瞪了他一眼,脸通红,嗔道:“什么六天啊,你根本没闲着好不好?”
这色情狂,简直了——打开了多少扇人生邪恶之门给她啊?
他哪里是水利学专业,简直就是特修性学的博士吧?
他轻轻笑了,走到羊洋身边,给她一个熊抱,“实在是忍不住了,那——不然去我家吧?嗯?”
“你不是还有报告要忙?讲座在一个小时之后?”羊洋提醒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并不让她心情好受,可是——即使是世上最自由的单身男女,也不可能每一次的渴望都能百分百满足的啊?
国正则听了,皱了眉头,羊洋看他竟然会为了这事儿这样上心,仿佛是个十几岁发情期的少年,忍不住好笑,摸着他的头说道:“别着急了,要是报告完了,我送你去机场,总不至于连上飞机前的十几分钟都抽不出来吧?”
他听了这话,不但没高兴,还仿佛遭到了极大的伤害,眼睛盯着她,“十几分钟?我没听错吧?你哪国的计数专业毕业的?”
羊洋咿呀了一下,不理他了,拍了拍他的脸蛋,拉开门边走边说:“我去忙了,晚上我要回家吃饭,你到了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国正则唔了一声,看着羊洋,笑了一下,莫名其妙加了一句:“见了你家大人,帮我给你爸爸妈妈带个好。”
“带个好?”羊洋白了他一眼,“说什么?说我男朋友给他们问好?你没见过我妈妈吧?找不痛快呢,没见过的人带什么好啊?”
国正则只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看她走远,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用了一个下午,将关于左强的实验整理了一个详尽的报告出来,电邮给黄先生,将近晚饭时间时,接到龙老师的电话,问她想吃什么,羊洋说想吃蒜香排骨,电话里就听见龙老师催促老伴儿去菜市场买排骨,老爸的拖鞋因为一溜小跑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连这头儿的羊洋都听见了,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唉,我的老爸老妈,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最可爱的国正则,也不知道这几个最可爱的人,会不会相处得好呢?
还没等见龙老师呢,国正则就一拖再拖的,似乎很怕见自己妈妈的样子,唉,莫非国正则对我家龙老师的彪悍大法也有耳闻吗?
有耳闻也不奇怪吧?
毕竟自家妈妈在南大的关系圈儿内,就是以精明厉害出名的,风雨纵横几十年,不管在单位还是在家属院,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绝对是一头不好惹的真龙。
脚上踩着高跟鞋回了家,进门看见老妈在厨房里忙碌,听见她进门的声音,龙老师拿着大炒勺出来了,看见女儿一身红色的裙子,做妈妈的哎呦了一声夸道:“新买的?挺好看的啊?”
难得老妈这样夸奖,羊洋挺高兴,身上的衣服是国正则送的,听他说是他妈妈特意给自己买的,穿上的时候羊洋还想着,从没见过面的对方长辈,这样特意送自己一套新娘红,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在内?
难得挑剔的妈妈也说好看,也许——这是个很好的兆头吧?
“这身真不错,你总算是长了点儿心,我前几天退休老师聚会上,见到了谢老师,你谢姨说她有个侄子,人不错,在交大上班,我拜托她了,你下次见她侄子,就穿这身衣服去吧——看上去真不错,你总算是会买东西了。”
龙老师不知道国正则的存在,但是已经知道了马文瀚那头儿行不通了,为了这件事,龙老师险些把羊洋的羊头打成狗头,吓得羊洋好几天没敢跟老妈联系,心中想着等国正则心里准备好了,就带他过来显摆显摆,让老妈安安心,可是国正则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听见她说带回家见龙老师,就采用拖字诀,不知道他到底在拖什么?
“又要相亲啊?”羊洋不敢直接拒绝,试探着老妈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