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他,“你真的认识那对老夫妻?”
他很耐心地答我,“是,大学毕业以后去了旧金山继续读书,放假老跑napavalley,napa有很多酒庄,他们的也是其中之一,那儿还有一列很棒的小火车,环绕一圈大概2小时吧,在火车上可以试喝所有酒庄出的最新酿制的酒,最适合穷学生。不过真的和他们交上朋友是工作以后了,去做交流项目的时候又遇见了。”
“这么好……”我听得悠然神往,“那你一定把那儿所有的好酒都尝过了。”
“怎么会?喝到一半就有人醉了,下车的时候东倒西歪。”
“你呢?也醉了?”我想像不出他东倒西歪的样子。
“我?火车上就没有,不过在雷兹卡尔的酒庄里醉过一次,没办法,那酒确实让人难忘,是不是?”
我点头,无比赞同,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喝到比它更令我难忘的酒。
“你呢?”他反问我。
“我?”我指着自己,然后摇头,“我还没有机会喝醉呢。”
他笑,“对,纸上谈兵嘛。”
我摇头,“现在不是啦,我肚子里还有那杯雷兹卡尔在呢。”
他的微笑再一次变成大笑,笑声朗朗,静夜里传到很远。
笑完他问我,“你呢?什么事儿让你特别高兴?”
我脱口而出,“拿奖学金。”还有以此类推的,拿到做家教的工资,在麦当劳打工的工资,在思凡做销售的提成,谁说钱没有温度?那些人民币躺在我手里的感觉都让我觉得温暖。
他在稍歇之后侧过脸来看我,说了一句。
“你这么努力,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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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突然暴冷,昨天还去看了神秘代码,世界直接崩溃,末日,不过和犬犬在咖啡馆里喝到味道浓郁的热巧克力,满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知道johnpetric吗?”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知道,他是美国的经济学家,纽约大学的教授。”
我之所以能够反应如此迅速,还得感谢那几本当代经济学的参考书,那是我有史以来看得最用心的参考书,其中一本就有重点介绍了这位教授的理论。
他点点头。
他的肯定让我忘了羞涩,继续说下去,“他在研究发展中国家私营经济转型方面是权威,现在国内很多专家都采用他的理论指导民企转型,对不对?”
他停住脚步,侧身看我,说了一句,“了不起,一年级生。”
覆盖在头发下的耳根忽然烫了,我低下头,难得地脸红起来。
他像是没看到我的脸红,继续边走边说,“是这样的,petric教授接受了外经贸部的邀请,现在在中国做一个江浙民营企业转型的课题,正在准备阶段,需要一些学生助理,你有兴趣参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