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悲?
不可恨?
元安帝只觉得自己再次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而上一次,还是知道泾县县令阳奉阴违,抗旨不遵的时候。
“泾县县令?”
如此胆大妄为、目无君上之人,合该抄家、族诛!
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元安帝刚刚想到这些,高忠良就回禀说“二十一郎回来了”。
二十一郎姜砚池,就是被他派去处理泾县县令的事儿。
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吧,事情就办妥了?
他,不会也阳奉阴违、欺上瞒下吧?
元安帝本就多疑,现在的他,更是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让他上来吧。”
沉默片刻,元安帝开口说道。
“是!”
高忠良赶忙答应一声,来到御辇门板处,扬声喊道:“姜砚池,陛下召见!”
姜砚池骑在马背上,马随着御辇一起行进。
听到高忠良的传旨声,他用力一点脚尖,整个人就从马背上跳了起来。
颀长、挺拔的身影在半空一个纵身,便精准又轻盈地落在御辇的阶梯上。
噔噔噔几下,姜砚池走上台阶,来到了门板前。
门另一侧的高忠良赶忙打开门,弓着身子将姜砚池迎了进去。
“陛下,姜砚池叩见陛下!”
说罢,姜砚池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道:“启禀陛下,李某的家产以及县内七家豪族已经全部抄没,财物就在后面的马车里。”
“犯官李某,业已伏诛。”
“臣擅自做主,将他的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姜砚池不发疯的时候,高冷、沉静,可言行举止却还是透着些许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