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做某件事会产生坏的结果,但是还是会去做,有这种情况的绝非滕犴一人,在滕犴心底某处可以肯定的这个吴花有诈,但是他听不得那样可怜的哭声,就走过去安慰吴花。
马车上的轿夫缩回脑袋,他预感接下来的画面没眼再看。
滕犴拍着吴花的背部,安慰道:“你节哀顺变,不要哭了。”
吴花听了这话,哭得更难过了,甚至一把抱住了滕犴,头放在滕犴的胸膛上。“我的丈夫那样惨死,我又无法报仇,今后也无依无靠了,要我怎么不伤心难过啊……”
滕犴道:“你若真想报仇,就该找季风赌场的绿鹊问个清楚。不过,他既然说了是我杀了你丈夫,还把他的头当球踢,想必是不会和你说实话了。”
吴花的手在滕犴的身上游走着,那手仿佛一条水蛇,妖娆极了,随着这抚摸,吴花的哭声渐渐止住,转变成了一种混合着喘息声的低吟。
滕犴有一瞬间的迟疑和不知所措,就是这个当儿,吴花以为滕犴默认了她的行为,于是她的手更过分了。
滕犴一把抓住吴花的手,一下跳开了。
吴花的衣衫已经减半,她继续扑向滕犴,并说自从丈夫死后她实在是寂寞,她对滕犴是心甘情愿,滕犴如果配合,绝对亏不了。
滕犴听了这话,心中竟生出一丝不适,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折阳扇,还在。
随后滕犴就要离开。
吴花也摸了摸腰间,她的腰间也别着一把扇子,在衣衫下面盖着,这正是当初滕犴在季风赌场的时候,绿鹊想要偷梁换柱的那把假扇子。
吴花这次不仅仅是要给丈夫报仇,更是得到了丰厚的报酬,当然这报酬能否到手要看她能否换到真的折阳扇。
吴花看着滕犴离去的背影,感到十分不甘心,于是她站起身,想要做最后的尝试,吴花从滕犴背后抱住了他。
吴花在抱住滕犴的同时,她的手在摸索着找折阳扇的位置。
滕犴迅速挣脱了吴花的怀抱,道:“你身为一个女子,多少知道什么是自重吧?”
吴花和滕犴对视了一眼后,低下头,闷声道歉,滕犴眼睛里纯净的光仿佛一面镜子,让吴花看到她自己难看的模样,她觉得羞愧极了。
滕犴上了马车,让轿夫继续前行。
吴花虽然觉得羞愧,但是并不妨碍她执行任务,她更是在心里暗暗发誓,没人能阻拦她得到那白银千两的报酬,如果有,她一定除之而后快!
吴花刚刚在背后抱滕犴的时候,在滕犴身上下了一个麦芒毒针,这毒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刺进人的身体,先是麻痹人的局部,随后让人神智不清晕倒过去。
吴花打算这样子跟在马车后面,等过一会儿滕犴差不多晕倒过去了,她再去轻而易举地拿走折阳扇,这个办法是个很阴的招数,如果不是一筹莫展,吴花不会使出来的,对不起了,你有可能是无辜的,但是你的死绝对不是无辜的。
片刻后,在马车上的滕犴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仿佛有细细的刺在皮肤的各处窜动着,尤其是腰部的位置,很快开始麻痹起来。
滕犴心觉不妙,这是中了毒了,而是谁给他下的暗器呢?无疑是那个吴花了,这怎么办呢?喊轿夫帮忙的话,轿夫不会功夫更不会内功的,此刻惊动他,只会让情况更乱。
滕犴在要昏迷之际,突然想起了师父教给他的新的心法,叫“天罡风语心经”吗?
尤其是在这个紧要关头,滕犴竟忘了怎么用了,于是便胡乱地在心底默念起来,谁知竟先练起了白风之前教给他的盘龙口诀。
这盘龙口诀最主要是练功夫时用的,比如要学某一样招式,或者让某个招式更具威力,而白风教给滕犴的天罡风语心经,是主内力的,可以打通血脉或冲破点穴,更可以暂时保护受伤的内脏。
或许是滕犴在心底过了一遍盘龙口诀的缘故,又或许是滕犴足够幸运,他清醒了一些,得以想起了之前白风教给他的天罡风语心经。滕犴在心底念了几遍后,试着按照步骤一层一层地演练,双臂也跟着摆动。
片刻后,滕犴感到身上的刺痛感在慢慢消失,只是腰部麻痹的感觉还隐隐地存在着。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轿夫道:“少侠,前面好像躺了一个人。”
滕犴停止了天罡风语心经的步骤,他睁眼开,“什么?躺在路中间吗?”
轿夫道:“是的,好像还是个女人。”
“女人?!”滕犴有种不好的预感。
滕犴跳下马车,和轿夫一起走到躺在路中间的女人跟前。
滕犴刚看清楚,就听到轿夫惊道:“啊!是刚刚那个女人,刚刚缠着要和你亲热的女人!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