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时,薛无独作为贴身书童,跟随南宫瑜到洛阳拜会当朝帝师,同行的有齐国王之子元镇明,更有受尽万千宠爱的当朝小太子项良,这两位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资质也是远超其他孩童;
再来说这帝师祝玉瑾,她虽为女子,名声却早已响遍全国。如此情形下,南宫瑜的聪慧丝毫没有被掩盖住,甚至远超过了元镇明和项良,帝师布置的诸多难题,南宫瑜是最快掌握和突破的,他的才情、谋略都展露了出来,唯有武学,南宫瑜不喜爱。
一旁观看的薛无独,从那时起便崇拜着他的主子南宫瑜,毕竟能够技压当朝太子的人,仅南宫瑜一人了。
帝师祝玉瑾也知道南宫瑜的天分以及短板,何奈南宫瑜就是对武学不感兴趣,于是祝玉瑾便吩咐了薛无独学好武功,保护南宫瑜今后不受伤害。
薛无独也是把帝师的话放在心里,刻苦练习武功。
这十一年来的武功修学,不正是为此吗?不让南宫瑜受伤害,不管是身体伤害还是内心的伤害,都不行!
薛无独的剑光仿若火焰,斩向那几个人。
这几个顾府的武者虽然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但是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们其中两人被刺伤倒地后,其他三人立即摆好了姿态,来迎接薛无独的进攻。
尽管这三人是虎狼之势,一同而上,但是他薛无独是何人?毕竟得了前朝帝师祝玉瑾的武学真传,几招之下便又有一人倒下。
南宫瑜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他如果此时上前帮忙,那会是添乱,只得担心地看着那刀剑擦过薛无独的身子。
有一剑划过薛无独的上臂,顿时血印子出来了,南宫瑜失声一叫,揪心不已。
片刻后,又有一人倒下,另外一人见打不过,丢出暗器就逃之夭夭了。
薛无独挡下暗器,随后想追,却被南宫瑜喊住了。
他近前去,拉住了薛无独,仔细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公子,我无碍。”
南宫瑜嗔怒道:“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四处!你和我说无碍,当我是小孩子吗?!”
“公子…我…”
“别说话了。”南宫瑜四处看了看,随后掏出了一个随身的小刀,从他的衣摆上割下了几道布条,为薛无独做简单包扎。
这一番打斗,耗了薛无独很多体力,再加上马车和车夫已然不在,南宫瑜遂决定在附近找百姓家借宿一宿。
好在是不远处有村庄,敲了三户人家,终于有一家农户出来,这农户大爷虽然讶异两人的状况,但是看南宫瑜衣着不凡,说话又是文质彬彬,又见薛无独受了伤,也就愿意收留两人,把他们安排在了一处堆满麦秸秆的房屋内,并且拿出了一些日常备用的药粉和两床被子。
收拾妥当之后,已是三更左右了,农户大爷已经睡去。到了四更天的时候,南宫瑜还未有睡意,脑间还想着那顾家几人所说的话,原来他在众人口中是那般模样?
正想着,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麦秸堆上躺着薛无独在说话。
南宫瑜屏住呼吸听,却发觉是薛无独在说梦话,他本想由着薛无独,但是听着那呓语似乎不太正常,于是便起身去看。
“无独,你还好吗?”走近前,南宫瑜轻声地问。
借着那暗淡的星光,南宫瑜发现薛无独已经蹬开了被子。
他把被子给薛无独盖上了,手在靠近薛无独的下巴时,感觉到了热烘烘的呼吸。
南宫瑜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薛无独的额头上,他心中一惊,薛无独的额头热得发烫!
这是发烧了!应该是那伤口所致。
正想着怎样解决,南宫瑜的手腕突然被薛无独一把抓住,未等他反应过来,仿佛天旋地转,他就被薛无独压倒在了铺盖上,紧接着薛无独冒着火烫热气的唇已经覆在了他的脖颈上!同时,薛无独的手也探进了他的衣衫内。
“你若不答应也无妨,只是你身为琅琊县的县令,自然是知道这里有一条供百姓们吃喝的河流,还有几处清泉几口水井,只要我一声令下,那些鹤顶红便会被倒进去,到时候,因为你的任性,死伤多少无辜的百姓,这些你可以想象一下。”
在进县令府邸前,李渊拉住南宫瑜,这样说道。
南宫瑜听到这话,仿佛是被毒蝎子猛扎了一下,“你……”
李渊一笑,“我怎样?你是觉得我不敢吗?”这话完,李渊绕着南宫瑜踱步半圈,打量着他,“我从一介平流升到鲁国王,费了多少心血?所以这些为达到目的所做出的牺牲,是必要的。”
南宫瑜握紧拳头,咬着下唇。
李渊见此,“哎,你也别这样仇大苦深的,我李渊虽然有时手段狠了些,但是对于喜欢的人,还是很疼惜的,只要他足够听话。”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着南宫瑜。
南宫瑜深吸一口气,“也罢,就算我按你所说,到了齐国把你引荐给齐国王,那么你就不怕我与齐王说了你要挟我的事?虽然我在齐国已经毫无势力,但是就如你所探的事实那样,有我和齐王的旧交情作为背景,也足够让你死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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