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拉她出去说几句话,我又没有恶意!”虽然羞恼,可是薛国红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欠妥,便梗着脖了解释。
“滚!”初夏一锄头敲到他背上,“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出现试试!”
反正老爹已经动手了,再忍,就没必要了,而且,忍了这么久,她都快忍吐血了,身为九零后的她,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该出手时就出手!
老爹说的对,新国家新社会,哪能真的没王法了?她们越忍,他就越骑她脖了上拉屎,不忍了行吧?
而且,按照罗刚顺的说法,薛立刚现在应该极爱惜自己的羽毛才是,她就不信,他能宁可不要官职也来对付她们一家子!
“你们…你们”
“你们什么你们?”罗晓琼上前给他补一锄头,“身为公社主任,纵容自己的儿子欺男霸女,这事儿我们要是告上去,你说结果会怎么样?”
薛国红虽是一米八多的身高,可是,他自小就没干过体力活,和壮劳力林宝河比起来,三个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现在再加上罗晓琼和林初夏…,没撕破脸皮的时候,对方还能让着他点儿,现在闹到这程度,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先撤了再说。
如此想着,他一言不发的爬起来,就往地头上走,“啪!”刚走两步,一只臭烘烘的鞋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背上,欺人太甚了!他愤愤的回头:“你们想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想甩甩鞋子里的土坷垃”胖婶边说边甩另一只脚,不待薛国红反应过来,再一只鞋子飞过来“啪”的一声重重砸在他的胸膛上。
“你们等着!”何曾吃过这么多亏的薛国红气的脸都变形了,好在还没失去理智,狠狠的扔下一句话,加快步子跑出了挨打范围。
“茶香”赵玉兰拉住胖婶,又拉住罗晓琼,“你们不应该掺合进来的,哎,万一连累了刚顺”
“玉兰,你这说的什么话?”胖婶打断他,“就算成不了儿女亲家,咱们的感情也摆那儿,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林家不是孤立无援的!”
罗晓琼嘻笑道:“娘,你进步了,都会用成语了!”
“去去去”胖婶好气又好笑的推着女儿,“你母亲在你眼里就那么大老粗?连个成语都不会说?娘好歹也是念过书的。”
罗晓琼配合的点头:“是是是,我娘可厉害了”
对于胖婶和罗晓琼的仗义,林初夏当然很感动,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罗家已经被卷进来,再说客气的话,就是虚伪了,她便笑着道:“胖婶,您那鞋子怎么就甩的那么准?绝对女侠级别的!”
“是啊,我娘要是生在抗日年代,绝对是女英雄!”罗晓琼道。
胖婶连连的摆着手:“拉倒吧,娘宁可不当英雄,也不生在那个年代。”
“她胖婶”终于得了机会的罗刚顺,也想说几句表达感激的话,当即被胖婶打断,“行了行了,再说,可就虚了”
林宝河就点点头:“行,不说了,干活!”
初夏四处瞄瞄,果然,在地里干活的,都三两个聚一起,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看,尤其郑三巧刘美清和钟大娘等人,脸上的幸灾乐祸看得清清楚楚。
晚上吃完饭,初夏一家便去了罗刚顺家,恰好大刚爷爷也在那儿,看到林宝河,当即笑呵呵的拍拍他:“宝河,够汉子,叔支持你!”
“叔”林宝河就红了脸,“我也不想惹事,可他欺负我闺女,我是当爹的,就是坐牢,也不能让他欺负我闺女!”
“不至于”陈凤刚摆摆手,“薛立刚没那个胆子,现在上面正在改制,他心里对有些事儿应该也没底。
这个时候,他不至于做的太过份,真要是引起民愤把他告上去,他那公社主任也就做到头了,他心里应该有底。”
听陈凤刚这么说,原本心里象堵快石头的林宝河就觉得心里敞亮起来,虽然为了女儿他什么都可以豁上,可他更担心万一真进去了,妻子女儿会受更多欺负。
“唉,只要薛国红以后不来找初夏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不过”犹豫一下,赵玉兰忐忑的看向陈凤刚和罗刚顺,“不过初夏当兵这事儿,估计难了吧?”
陈凤刚就道:“这事我尽力,但是结果不敢担保。”
“谢谢大刚爷爷。”初夏上前道谢。
“这孩子,客气啥?”陈凤刚好笑的摇摇头,又道,“不过初夏这孩子倒真是越来越懂事儿了,要是去部队锻炼锻炼,指定有出息。”
“那我呢?”罗晓琼眼神殷殷的盯着陈凤刚,“大刚爷爷,您觉得我会不会有出息?是比初夏强还是不如初夏?”
“你也有出息”陈凤刚呵呵笑着,“谁更有出息那就要看你们自己了,大刚爷爷可不敢妄下定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薛国红果然没找过来,薛立刚也没有什么动作,显然,陈凤刚说的是真的。
就那爷俩的行事方式,是绝对不会出现忍让这种举动的。
十天后,赵启亮的电报发到,说他会在五月一号回归,在家待半个月,让家里看着安排就好。
定亲的日子便选在了五月六号,距离现在也不过八天时间。
又二天后,便到了女兵征选的日子,一大早,赵玉兰和胖婶陪着初夏和罗晓琼来到了公社。
公社大院里,已经有五十多名女孩子等在那儿,钟红英、任月、赵启慧、苗月花(同村的女孩儿),初夏一打眼,便看到了这几个熟人。
赵启慧是赵玉兰去通知的,赵玉山想办法帮她报的名,远远的看到初夏和赵玉兰,她赶紧迎了过来:“小姑,初夏,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