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的。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恨没有把九泉之下的父母都搬出来,为他做证这个做大哥的,绝不至于有女朋友就胳膊肘全往外拐。
谁知年初一的早上贝菲仍在凌千桅这里碰了钉子,凌千桅正在看韩剧,看到正高兴时凌千帆和贝菲挽着手出来,啪的一声关掉电视屏幕,凌千帆
笑道:“怎么好好的不看了?”
“闹心!”
出来时贝菲隐约听见是棒子鸟语,这类偶像剧她原是个专家,便顺着凌千帆的话问:“收视率好像挺高的,我还一直没看呢,不好看吗?”
凌千桅一撇嘴:“什么破编剧,头两集还在为前女友死去活来,装得三贞九烈的!等前女友回来了他倒和这么个老女人天天腻歪歪的,这眼睛莫
不是长脚地板上了,之前装那么纯情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她一棒子打死两个人,凌千帆立时就拉下脸来,眉心隐隐抽动,昨儿晚上一番话看来都白说了。贝菲在身后攥了他的手两下,压着一肚子火笑
道:“韩剧拍来拍去也就那么回事了,不喜欢看就换别的看呗。”
凌千桅转过身来往沙发上一靠,幸灾乐祸地瞅凌千帆一眼:“我怕我看了别的,有人更生气。”
“你要看什么就看,难道我还能天天捂着你眼睛不成?”凌千帆此时才后悔,以前是否太纵容凌千桅,惯得现在这样不分轻重。不咸不淡地把话
头扔回去,凌千桅却拣出张影碟,漫不经心地朝凌千帆递过去:“有什么好看的,你看这最新的片子,香港那个odel演的,想知道她身上骨头几斤几
两重,问老哥你不是最清楚?反正你记性好!”
凌千帆气冲冲地回房,贝菲还得反过来劝他:“你妹妹还小,你别气成这样,大过年的!”
“我气什么?她这都是冲着你来的,你忍得住,我忍不住!”他一脚踹上门,恨不得问候一下凌千桅的祖宗八代,贝菲倒回床上无奈道:“她是
你妹妹,别自个儿骂自个儿!”
凌千帆气急无奈,看贝菲强扯笑容,凑上来又笑得像个大孩子:“昨天晚上睡得惯不惯?”贝菲哼了一声,凌千帆顺势倒在她身上,床上丝缎的
背面抚上去,滑不溜手,便如抚着她的人一般:“你不是说你认床吗?”
他在婺城提过几次要她搬去心湖苑,贝菲每每以认床为由拒绝——他倒是无时无刻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贝菲讪讪的拍开他:“大清早的发什么
春!还得出去给你堂叔堂伯堂姑们拜年呢!”
凌千帆横在床上就是不动,贝菲拿他没法子,凌千帆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越发得意。她不禁要怀疑是不是男人潜意识里都有些恋母情结,一谈恋
爱便跟孩子没两样,她稍稍挪挪身子钻到他怀里:“这么几十号人,你也不容易,顺得哥情逆嫂意的,”她捏捏他的脸蛋笑道,“平时受了不少气
吧?”
他手一圈又把她捞到身下,顺着她的下巴轮廓慢慢啄上去,手上也不自在起来,环着她轻言软语直接送入耳中:“那你还不赶紧千依百顺的把大
爷我伺候乐和了?”
贝菲伸手拥住他,还不到一天功夫,已累得什么也不想说,不晓得为什么,她这时候竟觉得他可怜。那么多人看着他的眼色行事,他所求的却只
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是想一家人和和气气,然而这么多人里,竟没一个人好好想想,他凌千帆到底想要什么。
我猜中开头,却猜不着这结局(3)
人多是非多,凌千帆早习惯这种局面,然而今朝心情不同往日,便异乎寻常地烦躁起来,捱过初三便借故要回婺城。临行那天碰上顾锋寒过来,
眉宇间依旧峻冷,眼神却不免颓唐落拓,凌千帆一看便知仍旧没苏晚的消息。其实方家仍有方非尽的姐姐在主事,凌千帆托人去打听,回复说方非尽
度蜜月去了,说给顾锋寒听,他却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断然不肯相信苏晚会琵琶别抱。贝菲看他这执拗的样子,都忍不住可怜起来,不过顾锋寒惯
于独来独往,凌千帆没提他的事,贝菲自然更不好开口。
比起顾锋寒的沉郁,凌千帆的小烦恼自然不算什么,言谈间意气风发许多,安慰两句后便告诉他自己准备和贝菲回婺城去。顾锋寒难得的提出要
送他去机场,凌千帆生怕他一个人闷出病来,自然应承,顾锋寒久不理公司的事,凌千帆趁着这时和他稍通些声气。一路上也没聊什么闲话,凌千帆
猜想他或许又想从贝菲这里打探点什么,借故去洗手间,贝菲不待顾锋寒开口便冷冷道:“你要是想问我晚晚姐的下落,对不起,我不知道。”
顾锋寒神色尴尬,沉默良久后问:“你和千帆以后准备在婺城长住?”
贝菲不知凌千帆究竟如何打算,便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顾锋寒点点头,难得的金口今天居然一开再开:“千帆……你……平时多照顾他,这个家……没什么事别回来,过日子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别太
在乎别人怎么看了。”
幸亏是没有戴眼镜,不然此时定是跌碎一地,贝菲瞪着他,觉得这怎么也不像是以前那个咄咄逼人的顾锋寒。看他神色颓唐,也不好再讥刺他,
微扯个笑容问:“寒少什么打算呢?”
顾锋寒茫然四望,似是回答她的话,又似是自言自语:“家里老老小小一大家子,都以为他是神仙呢,有什么事都扔给他——时间长了,他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