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安准备扶着她出门,电话响了,接起来没说两句,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陆振南和姚豫源率先出去了,剩下祁连年和lisa依偎着也要出门,陆齐安看了一眼画扇,“你在爸爸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画扇怎么可能等他。又怎么可能久留在陆家等他?陆振南见画扇执意要走,脸色不由地变得不悦起来,他拉不下脸直接对画扇说让她留下,就派徐书做说客,谁想画扇很坚决,一是不留,二是不需要他们送,摇摇晃晃地就出了陆家的门。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路上出租车不多,偶尔经过的也是拉了客人的。画扇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不想等了,就沿着马路慢慢走。
她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夜幕中每走一下都步步铿锵,那么清脆刺耳的声音就像砸在心尖上,越听胃部就越是疼得发慌。
于是她弯下腰,把鞋脱了拎在手里,继续摇摇晃晃地走。还好是夏天,又下了一场大雨,地面上不热也不凉,只是偶尔会有细碎的沙石硌脚,那些沙石明明细小,却扎人,画扇忍着疼走着,走出两百多米远之后,终于蹲下身子把脸埋在了膝间。
她一动不动,就那么蹲坐在地上,从背后看过去,道旁昏暗的路灯灯光洒在她背上,衬着她白天就穿着的那条他送的长裙,说不出的悲凉。
良久之后,有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画扇抬头,混沌的视线中出现了连年那张英俊的面庞。
她揉揉眼,怕自己是在做梦,视线一转,就看到了旁边那辆黑色的宝马。没做梦……
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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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澈死党为九年写的超长超长的评,一如刁女时那样,再次放进文里。我希望,你能如我一样感动。】
亲是刁女的读者吗?是的话,应该知道澈澈这个现实生活中的死党的。【一直很默默】,默默婶儿……没错,她给刁女写过一篇巨长巨长的评,当时……大家似乎都夸她文采斐然来着?
嗯,她是我死党,我俩一个宿舍,整天呆一块儿……大家都没给九年写评,再加上为了理直气壮滴拿到九年的实体书,她就亲自操刀上阵了。哈哈。
话不多说,直接上评。大家可能想不到,这一千多个字,我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的。里面那些话,不只写给九年,也是写给然澈的。所以……请允许我任性一下,请允许我,把它放进正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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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你的门前敲击幸福,然后等待你应声而来。
因为你已成为守株待兔的孩子,即使面对幸福,也不例外。】
这个世界时间那么长久,给我们的却不过是几十年。
遇见某个风景,邂逅某个笑颜,许下某个心愿,这些,都只需要一瞬间。
完成一段旅程,珍惜一份感情,实现一个梦想,那些,却需要花费,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当画扇遇到连年,跌跌撞撞兜兜转转,走过了九年的时间。
而当我遇到你,在日复一日的嬉笑怒骂中,已是匆匆三年。
纵使流年匆匆变换,也不过是,风景旧曾谙。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那或许是浩如烟海的诗词歌赋中,最不染尘埃的一句呢喃。我们都期待有那样一个人,两小无猜,言笑晏晏,给我们最无处不在的幸福与温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们生活中不存在的,未必就不能以另一种方式实现。
于是,在你亲手构筑的世界中,你把这样一份青梅竹马的美丽,许给了这个故事的女主人公,画扇。
这个女孩的名字,难免让人想起这样的词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可是她与连年,却拥有并不愉快的初见。一见钟情的故事,也并没有发生在他们之间。
不仅仅因为彼时她还只是九岁的孩童,还因为她的生命中,骤然经历了那样沉重的变迁。父!!双亡,寄人篱下,这些或许是对她来说尚难理解的字眼。但是她却本能地懂得,要竖起足够多的刺,才能够感到安全。
尽管如此,他从此便在她的生活中,无孔不入地出现。
不知道那是应该如何定义的存在。小叔叔。或者,祁连年。
但是我们都知道,那一朵握紧在手里的木棉花,就足够完成一个童话。所以她能够慢慢走过有他的年华,含笑安然,步步生莲。
如果岁月能够这样顺理成章的流逝,那么故事也就会,波澜不惊的发展。
然而九年之后,他们的再度相遇,分明不是一场,久别重逢的相见欢。
她纵使仍然带着木棉的清芬,仍然穿着白色的衣衫,在这场订婚宴上,也不过是个不相干的旁观者。已经有另一个女子,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于是我们又想到了接下来的一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那么为什么他的眼里眉间,还有那么多的不舍和留恋。
为什么他依然会在她身临险境狼狈不堪时,那样及时的出现。
如果她还活在记忆里,而他却选择了假装忘记,那么在他麻木的世界里,只能存在一片静音。纵使她再声嘶力竭的哭泣,再用力的呐喊。
仿佛没有相遇过,没有铭刻在彼此生命中一般。
彼此明明曾经站在命运之中,离对方最近的那个位置。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度回到,九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