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不嫌烦,更不怕没时间,那些工作什么的,先靠边。他不怕和她耗。
最后,还是画扇先开了口,她依旧是那句话,“远哥哥说,你找我?”
连年心想,你真是跟我没话说了。心里带着气儿,说不口的话自然不会好听到哪儿去,三年之久,他的身材愈发颀长秀逸了,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散漫地说,“你误会了,我没找你。”
他没狡辩,他不过是随口问一下她去哪儿了而已,什么时候找她了。
画扇抬眼看了他一下,眼底绽过一线的失望,转瞬就消失不见了,她点点头,“哦”,然后就作势要起身了。
连年眉眼里的神色难以察觉地微微一变,她起身的那一秒,他开口说,“我下个月结婚,你会来吧?”
慌不择言。说完这句话,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可是就是他的这句话,让她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了。连年抿唇,心底终于有些得意了。
连年盯着她,想看仔细了她的反应,谁想,她低着脑袋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居然扬起脸来看了他一眼,然后静静地点了点头,“会的。”
连年心头说不出为什么忽然就有些恼恨了,他盯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恨不得把她吓得哭出来。可是这一次,画扇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罕见地争气,在连年的注视之下,她终于渐渐地现出几分无措的表情,但却死死地用牙齿咬着下嘴唇,硬是连眼眶都没让它红。
连年恨得牙痒痒。
他努力平复着胸腔内那股子睽违已久了的怒气,嗓音却掩不住地微微有些哑,“那,你准备送我什么?”
真傻。这个问题傻到家了。
果然,她有些诧异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古怪。连年不理,只管盯着她的脸,“说啊。”
画扇咬嘴唇,连年也在心头盘算着,她敢真的说送多少多少钱,看我不宰了她。刚设想完毕,画扇出声了。
“你送我什么,我就还你什么。”
连年微怔。
画扇神色很平静,“八月十七,黄道吉日,结婚的,不只你们一家。”
连年呆了一下,然后悟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噌”的一下,浑身的血都窜到脑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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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修稿修到要吐血,从早上八点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半,标标准准的十一当天就在宿舍电脑边上过去了……这事儿还没完,所以原谅澈澈一下,等定了稿,澈澈加更补给大家。对了,昨天居然忘说了,大家十一假期快乐。】
我说过要爱你,就一定会做到的(2)
画扇神色很平静,“八月十七,黄道吉日,结婚的,不只你们一家。”
连年呆了一下,然后悟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噌”的一下,浑身的血都窜到脑子里去了。
连年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和九年前知道画扇被判给了陆家时那股激愤差不多。
九年前。
举连勇的短信,让连年失神了好一会儿。等到许远伸手推他,他才回过神来。
许远推搡着连年的胳膊,朝急诊室的门口努嘴,“呶,出来了。”
连年以为是画扇出来了,目光如炬地看过去,谁想出来的不过是一个年轻护士而已。
还连年正失望,护士对着连年和许远说,“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病人要扎针,一直哭个不停,是谁谁跟我进去哄哄。”
许远一听拔腿就要走,被连年一把拽住,“那是我侄女!”
进了病房,画扇果然哭得眼睛都肿了,想来小孩子都是害怕打针的,连年眉尖蹙着,过去轻轻摁住她的小身子,劝她,“不打针怎么行,你发高烧了知不知道?”
画扇仍在啜泣,大眼睛里都是泪,整张小脸因为哭得太久的关系染了一层红晕,可怜兮兮的。
不过说也奇怪,她虽然依旧在小小声地啜泣着,但是自从连年进了病房,画扇很明显地不再那么抗拒那两个一个拿着输液瓶一个试图要对她扎针的护士接近她了。
连年眉尖挑了一挑,怎么样,这个时候才知道还是和他亲了吧?
画扇还小,血管细,扎针的那个护士就是刚才出去喊连年进来那个,很年轻,看样子即使不是实习生也该是刚脱离实习生活没多久,扎了三次之后,她的额头上也蒙了细细一层冷汗,正要扎第四次,画扇再一次哭出声来,连年恼了。
“你到底会不会扎,不会就换会的人来!”
连年在家里可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在学校里更是呼风唤雨的校草,他本来就脾气不好,又因为刚才连勇那条短信心烦着,这会儿看见画扇哭,不由地迁怒于面前那个手法明显有些稚嫩的护士了。
护士看连年一眼,大约是自知理亏,声音不由地有些怯懦,“再试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马上就好了……”
连年伸手抱住画扇的身子,少年漂亮的面孔上清冷清冷的,他盯着那个明显有些局促的护士看了一眼,冷冰冰地说,“要试拿你自己的胳膊试,不许再碰我妹妹。”
好奇怪,在外人面前,他居然忌讳似的不像在许远面前那样张嘴就说画扇是他侄女了。
年轻护士的脸一下子就窘迫地红了起来,站在一旁的那一个手拿输液瓶的护士接腔,“小李,来你拿着,换我试试。”
连年一听她这句试试登时就恼了,他揽紧画扇的身子作势要将她从病床上抱起来,不忘狠狠瞪护士一眼,“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等着明天被投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