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生气的。的确,不该生气的。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像是一只刺猬,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调动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刺,无所不用其极地刺伤他。确实不该为了这一句话而生气的。
可是,他居然发现自己抓着遥控的那只手,指尖在抖。
下一秒,他霍地抬起手腕,遥控就朝着雪白的墙壁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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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画扇打开门,刚走了两步,就有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脸恭谨地说,“小姐,您需要什么?”
画扇的脸色瞬时垮了下来。
她认识这两个人。陆齐安的走狗。
“不用。”她拔脚往电梯口走,身后那两个男人立刻如影随形,她顿住脚步,“少跟着我!”
“小姐,这是少爷的吩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画扇走,他们跟,她恼了,“你们愿意跟是吧?好,我让你们跟个够。”
她果然说到做到。
一天下来,她去了各种各样的地方,逛街,吃东西,去游乐场,最后,开始在酒吧流连。
那两个保镖的其中一个不时会打个电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在向陆齐安汇报她的行踪。
画扇不屑地撇嘴,一杯杯酒灌得毫不犹豫,最后,是那个总打电话的保镖过来劝阻,“小姐,您已经喝了很多,不能再喝了。”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
最后,一个人伸过手夺住了她手里的酒杯,她睁着迷蒙的醉眼看过去,面容俊美,神色阴郁,陆齐安。
她咧咧嘴,“你终、终于来了。”
陆齐安面无表情,“你的短信我看到了。不可能。”
“别说得那么绝、绝对。”她的舌头有点儿大,眼前这个男人开始出现重影,“我的条、条件还算得上公、公平,你放我走,陆、陆家的财产,我分文不、不要。”
“说过了,不可能。”陆齐安挟住她的身子,往外走,开了车门把她丢进车里。
一路车速如飞,回到住处,他直接拖着她去洗澡,她并不挣扎,意识明明混沌着,难为还记得和陆齐安商榷,“今、今天你也看到了,你不、不让我走,我、我就天天烂醉……”
陆齐安给她洗着头发,根本没应声。
她还在喋喋不休。
“陆、陆振南最、最烦我喝酒,我这、这样,他不、不会饶了你……到头来,你什、什么都拿不到……”
他手上动作不停,声音却很冷,“你是在关心我么?”拿了一条浴巾裹住她,他的眉眼里没有丝毫情绪,“不如多想想你自己。”
逼着她喝了醒酒汤,他把她搁在床上,转身要走,却被她拽住了衣袖。
一碗醒酒汤,让她清醒了不少,至少,口齿比刚才要伶俐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