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天子脚下,到处都是细作眼线。王爷可不必如此自信,何况我并不希望这事被其他人所知,即使是王爷信任的手下。”楚季旸摇头拒绝。
即便自己王府中的人都如此忠心于崇景,但未必不会有人受到威胁有二心。
何况真如崇景所说,那就意味着,他必须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王府中所有的下人不得泄露。
而人心,他最是不信了!
迫不得已将自己伪装的事情告诉崇景,但他可没想让王府上下人尽皆知。
见楚季旸拒绝,他也不好继续坚持。
虽然王府中人的确都是他的亲信,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不过,到底还是心疼楚季旸每日的伪装,崇景忽然又说到:“那这样吧,此后你我二人的院中除了召唤,其他人不得随意进出,那世子就可在这院中自由活动了。”
楚季旸再想拒绝,崇景却是连忙摇头:“世子就不必如此推拒了!我这主院之内本来能进出的人少,我今后会让他们不得随意进入此地。我虽然现在不能让世子光明正大的在全天下人行走,但很快就行了!御医的药和方法可行,世子今后就不必如此苦心伪装了。”
是的,迟早有一天楚季旸还是要恢复正常的,他自然不能装一辈子。
终究,楚季旸没有再反驳。
是的,或许用京城的御医这个名头还能稍微让楚王接受一些自己站起来的事实。
楚季旸心中也有这个打算。
“不过这御医开的药浴,对于楚世子的腿来说还是有用的,我会让人每日都煎好送到世子的房间来。”崇景补充道。
崇景做事,果然是事无巨细,十分周到。
“所以世子要和我共进早膳吗?还是派人送过来?”崇景又问道。
楚季旸摇摇头:“我的食物其实一直都是信安负责的,我畏寒,所以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他一大早就去给我熬粥了。”
“以后自然大不可不必让信安亲手去做,提前吩咐厨房即可。”崇景说道,又补充了一句,“你大可放心,我这府中的厨子都是我精心挑选的,绝对不会有害人之心。何况楚世子每日吃饭之前,也可用银针试探。”
楚季旸:“……”
总之,似乎再说开了一番,崇景倒是表现的和之前差不多。
并没有让他觉得十分刻意或者难受,行为举止也并无失礼之处。
倒是楚季旸,因为昨夜的那个梦,当崇景凑过来时,他总能想起一些东西。
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楚世子面对崇景,早已没了从前的平静。
所以当崇景终于离开时,他居然暗自松了一口气。
信安这会,也正好带着早饭回来了。
“世子,我怎么感觉你和王爷今天都怪怪的呢?”信安有点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