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好菜之后,家仆和管家就识趣的没来打扰自家少爷和少夫人的二人世界了。
而楚季旸也终于开始给崇景夹菜。
“这是燕窝炖乳鸽。”楚季旸给崇景舀了一碗汤,“燕窝是纯天然从悬崖处采摘的,这乳鸽也是由人精细喂养而成,夫人一路舟车劳顿,可要多喝点补补身子。”
“这道是柳州的特产,黄翅鱼,唯有这柳州的一段河中才有,肉质鲜美,数量稀少,并且只有春夏才适合吃。夫人可尝尝鲜,我可是早在路上就吩咐提前捉好的鱼……”
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熟悉。
就如同在郝京之时,崇景带着楚季旸走了一家又一家酒楼饭馆,亲自给他介绍一道道美食的来历与特色一模一样。
如果楚季旸不口口声声说夫人,崇景觉得自己的胃口会更好。
“新房”
大概是少爷和少夫人第一次回家,两人的卧房被装饰成了一幅新房的模样。
红色的锦绣缎被鲜红无比,整个房间都洋溢着新婚的气息,那桌上甚至摆了一对红烛和酒杯。
简直被那红色给刺目了。
崇景无奈地指了指那桌上的红烛:“这莫不是也是楚世子提前吩咐好的?嗯?”
“这倒没有。”楚季旸带着崇景坐在了桌前,然后轻轻点燃了红烛。
暖黄色的烛光映衬着身旁之人眉目温柔俊秀。
“不过钟叔做事倒是越来越周到了,看来我要给他加一点月饷了。”楚世子说道。
崇景:“……”
不过好歹似乎因为回了自己“家”,楚季旸终于上善心大发,将两个人锁住的金链子给解了。
解开的那一刻,崇景心中闪过那么一丝丝逃跑的念头。
不过在楚季旸有些冷冰冰的目光下,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觉得自己这一跑,怕是真的娶不到王妃了,或许下次被打断腿也说不定。
卿本佳人,奈何本性有些腹黑凶残。
房间内除了那些刺目的红色装饰,布置得倒十分精巧干净,而那醒目的大床也如同新房,显然两个人要再次同床共枕。
一路上倒都是如此,虽然楚季旸口口声声自称为夫叫着夫人,倒也没有太过逾矩。
可红烛当照,被衾喜色,洗漱完毕的崇景却迟迟没有就寝,而是坐在桌前不知思考着什么。
终于楚季旸回来了。
开门的那一刻带着春意的微寒。
崇景却是不知不觉在桌前打起了瞌睡,趴在桌上小憩了起来,楚季旸回来也恍然不知。
楚季旸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红灯暖烛,屋内到处都映衬着红色,那人呼吸微浅,墨发如倾。
因为卸了白日里的女装,衬着崇景的五官愈发清俊。
楚季旸不自觉地走近了崇景,伸出手指轻轻的在崇景的脸上摩擦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