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言若海扳过她的身子,根本就没打算浅尝辄止,完全是有预谋的掠夺,两只手也在她的身上不断制造着敏感的漩涡。
“快停下,停下,听见没有?”朱小北一边摊开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呼气。
言若海置若罔闻,是傻子才会真的那么听话。
“小北,你刚刚偷吃了什么?舌头上怎么有桂花的味道?”
“身上也是,那道杏仁豆腐怎么这么滑?”
“墨鱼羹也这么稠?”那只毫不客气的手早就探向了深处。
……
朱小北完全崩溃了,他只用了一双手就让她丢盔卸甲,一泻千里。
意识完全散乱了,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呻吟着:“若海……”,“不……”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言若海抱着浑身酥软的她进了卧室,身体刚沾上床,就被猛烈地贯穿,从丹田升起的那股燥热突然被一道白光取代,全身就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那一天,谁都不知道那几道满汉全席上的菜式到底是什么味道。朱小北一整个晚上都处于半清醒的状态,一个戏地求饶,哭泣,使尽百宝。在床上,言若海就像变了个人,什么谦谦君子,什么冷静克制,什么温文尔雅,一切都是浮云。朱小北承认,她是真的不了解他,而且她终于明白,什么中衣冠禽兽。然后不服输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不知道是谁说过,凡事就怕认真二字,而朱小北最擅长的就是当一名好学生。
她的唇一路往下,手指在他的肚脐上打着转,胸腹的肌肉骤然收紧,她轻声笑了起来,“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言若海倒抽一口气,差点没忍住,扯着她的头发,一把把她扯了上来,咬牙切齿地说:“小妖精,去哪儿学的?”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反客为主的后果其实很严重,严重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朱小北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男人四十猛于虎啊,这是朱小北对言若海的新认识。
“乖,多睡会儿,今天是周末。”言若海亲了亲朱小北的眼睫毛,轻柔得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上面,朱小北双眼一闭,又睡了过去。真的,实在太累了。
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看见言若海已经把房间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衣服晾在了阳台,厨房也收拾了,炉子上开着小火,煨着昨晚还没来得及吃的那锅墨鱼羹。言若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穿着一身休闲服,一脸的神清气爽。
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再过两个小时又该吃饭了。
朱小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书房打开电脑,她记得她昨天下班的时候说她今天下午要开个网络会议。
言若海把墨鱼羹盛好了端进来,朱小北十指在键盘上飞舞,噼里啪啦地打着字,根本就顾不上吃。
“来,张嘴。”言若海实在拿她没办法,拿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嗯,好吃。”
就这么一勺一勺地喝完了整整一碗,她的唇间残留了些汤汁,言若海拿纸巾给她擦了擦,“还饿吗?”
“越吃越饿。”
“那就吃了再工作。”
“不行,我已经晚了,等我把事儿说完。”朱小北眼睛盯着屏幕,没看见言若海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转身就出去了。
开网络会议其实是各种会议里效率最低的一个,但是没办法,办事处分布在世界各地,隔得远了,视频电话的效果也不好,而且还要考虑到时差。比如这个时候,还是美国的深夜。
说完了大致的事项,朱小北一看电脑上显示的里间,吓了一跳,居然都晚上8点了。
连忙关了电话,走出书房,看见言若海在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北,辞职吧。”
棋子的风险
还记得刚毕业的时候看《喜剧之王》。周星驰在海边冲着张柏芝大喊:“我养你啊!”朱小北当时就感动得掉下泪来。她一直觉得男人对女人的承诺,我养你远远比我爱你还要来得有诚意。
只是,这从来都不是朱小北的理想。
小时候参加小姨的婚礼,索菲特万达100桌的婚宴,小姨身上那卡地亚的珠宝比她的笑容还要来得熠熠生辉。人前客人们都在羡慕小姨的运气,嫁入豪门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福气,转过身就在洗手间里八卦着是非。“看见吗?那男人都50多岁了,听说之前有老婆的,闹了好久才离,身家都缩了一增,还这么眼巴巴贴上去。”后来家里人打牌,小姨伸出手冲着姨夫撒娇,“给我点钱。”那一幕晃疼了朱上北的眼睛,后来她爸爸一直教育她:“女孩子有手有脚,凭什么要靠男人养?”
朱小北骨子的那股倔强完全遗传了她爸爸,一根筋式地往前冲,活生生就把自己搞成了剩斗士。每次回家她妈就要唠叨,“好好一闺女,模样也没差,怎么就没男人敢要你呢?”谁敢要呢?就一工作机器,强硬起来跟男人没两样。
可是辞职了又干什么呢?朱小北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有一次去北京开会,碰见了潘氏夫妇。媒体一直都在盛传着他们的神话婚姻,业内流传着一句戏言:“联合网的总裁每天都要给潘氏的总裁擦鞋。”每次出现在镜头前,她都那么精神奕奕,向世人传递着着她婚姻事业双丰收的秘决。可是,朱小北不信,一个每天工作16个小时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婚姻生活?
“擦鞋?谁有那工夫?谁都不比谁差点,凭什么我要妥协?给他回家生孩子。每天跟那帮闲着没事的姑奶奶打牌做spa?我会疯掉的。”潘太太跟朱小北抱怨,“小北,你年纪小,还不懂,这条路踏上了就回不了头了。一闲下来,人就废了。不出两年,他看你的眼神保准都变了,所以大家愿意多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