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孤怎么刚开始没想到呢?我说她看我的眼神内怎么带上了仇恨!我说她为何这般熟悉!?原来、原来竟是我认识的人——!”
妖皇忽然大笑出声,笑得眼泪往下掉,身体也开始颤抖。苍舒完全可以通过给他们二人构建的梦境,来了解二人、熟悉二人。
而这个梦境,夹杂了过往。
所以、所以他和邬鹤才会同时觉得她熟悉。因为他们二人就在其中,因为他们在梦境中曾见过她。
如果她不出现在他面前,她所在他梦境的事情完全不会有所暴露,他也只会将其当成梦。
可她为什么要出来呢?为什么要出现在他面前呢?是不知道?还是说她是故意出现、挑衅他?
这女人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想到这儿,他又抓住侍卫的肩膀大声问:“那你可还觉她有什么异常?!她不可能没有什么异常的!否则她身体内的气息是如何来的?!”
“说——!说——!快说——!”
脚上的脚链随着动作‘丁零当啷’响起,妖皇的眼睛内逐渐染上赤红的色彩。侍卫垂下眸子,模样瞧着平静,可声音却颤抖起来:“王上,除却小殿下经常会去她院子内,其余异常倒是没有——”
他猛然抬起头,对上妖皇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不对,她本人是有些异常。”
妖皇忙问:“什么异常?”
侍卫答道:“回王上的话,臣这几日现苍姑娘的身体有些异样。她的脖子上有被小殿下咬过的痕迹,但那伤口迟迟未愈合、还有她的额头,今日刚拆,可上面还有疤痕。”
妖皇听明白了这侍卫的意思,摩挲着大拇指道:“你的意思是,她的伤口,愈合起来极慢?”
侍卫沉重点头。
妖皇挑了挑眉,未立即回答,只是垂手转过身,踩着地毯往上大步走。半晌,低头咧开笑容说道:“那真是稀奇事儿了,有什么毒会让伤口愈合慢?还是说,这是什么代价?”
他喃喃自语,每个字都说得极轻。直到踏上最后的台阶,才瘫倒在椅子上,笑吟吟地吩咐:“你把这事儿,去告诉大殿下。”
侍卫拱手应道:“是。”
妖皇又懒洋洋吩咐道:“回去她院子时,别让她现了,你要找出她更多的异常,若是说得好,我会给你赏赐。对了,去抓个姜窈以前身边的侍从,割了舌头让她去辨认,到时候注意表情就成。”
“然后——”
他苦恼的用手揉着太阳穴:“然后去查出邬焱的住处,不要暴露,若是查出、找到,就将那些人全杀了就好。”
“到时候就说,这些人是邪祟,死亡的原因是修炼禁术——”妖皇撑着下巴,眼里又冷,唇边带笑:“自相残杀。”
“但邬焱要抓活的。”他还需要他的血液。
侍卫再次应了声“是”。见妖皇闭眼小憩,他轻声后退步往大门外走,又顺手关上了大门。
室内恢复静悄悄。
妖皇猛地睁开眼,盯着门轻声念道:“姜窈啊姜窈,你说人死后,是不是应该将她存在过的痕迹,也一起带走呢?”
“……”
“不过你放心,孤马上就会让邬焱同你的下场一样。不出半年,他便会下来陪你。”
“……”
“姜窈啊姜窈,你不会孤单了,你死后,孤向你承诺的东西,便也通通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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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含玉从苍舒院子出来时,便被站在路中央的谢良青给拦住了去路。他有些不明所以,只以为是谢良青专门埋伏在这儿,来抓进苍舒院子里的人。
[这大半夜的将你拦住,其中的意味,想必我不说,你都懂。]
老头全然副看好戏的模样:[含玉,别怪我没提醒你,谢良青感情这事儿,可是我跟你说的。我要不说,你能信修无情道的师兄会对自己的师妹产生情感吗?肯定不会吧!毕竟无情道喜欢人就挺让人震惊,结果他一喜欢还喜欢自己的师妹,你说这让不让人震惊?]
[上来就搞这么大,喜欢自己师妹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要我说,你就该曝光他!给他到通讯符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副德行!]
裴含玉压低声音问:“那你觉得我现在该如何做?”
老头兴致又起来了:[我自然是觉得你该向他表明你的占有欲、以及你和苍舒的关系。你都大半夜来苍舒这儿了,想想就不简单,倒不如直接借机说你和苍舒的关系。]
老头已经全部想好了:[我已经想得很周全了。你现在跟谢良青表明态度,谢良青必定不会去同苍舒问,因为这二人还在冷战,你同他说,他只会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