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拍桌子,怒气勃,眼睛里冒着滔天怒火。
“先是玄铮,后是林家,他们若是与诸葛家过不去,哀家就与他们过不去。”
“玄铮那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哀家都能将他赶出京,区区一个林家,真当哀家老了,奈何不了他们了是不是。”
“我诸葛家先后折损两个孩子,这笔账,都要算在玄铮头上。”
“玄铮那边暂且不说,这个林家,哀家今日非要让他们知道,得罪了诸葛家的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的。”
嬷嬷在一旁垂手不言。
太后冷哼一声,“去,把皇上请过来,就说哀家找他有事。”
嬷嬷恭敬回道:“是。”
片刻后,去请皇上的宫女回来了,战战兢兢却又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不敢有半点失仪之处,“太后娘娘,皇上这会儿正和大臣们商议朝政,不让任何人打扰。”
太后才不管皇上在做什么,当即就怒了,好一个不孝子,当上了皇上,就敢这般不听她的话了。
“再去请,请不来,你也不用回来了。”太后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吓得那宫女脸色煞白,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皇上在忙,就是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打扰皇上处理朝政。
可是太后娘娘却不想着这些,只知道一味地为难她们这些宫人们。
宫女无法,只能再去请。
先不说打扰了皇上会不会死,只说现在,若是她敢再说一句,太后娘娘如今正在气头上,怕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宫女退出去后,太后扯了扯嘴角,说:“你瞧瞧,这一个个的,都当哀家老了,说话不管用了,就敢怠慢哀家。”
嬷嬷装作听不懂她在指桑骂槐,说了些哄人开心的话,太后脸色稍缓,闭上眼养精蓄锐。
等皇上来的时候,才有精神与他一争高下。
可是那宫女也是一去不复返,太后强撑着精神等了许久,皇上也没有来。
她眉头一皱,眸中划过一丝尖刻的锐光,“怎么回事?皇上就算日理万机,但哀家这里有事,他无论如何也该抽空来一趟,难道就这样晾着他的亲生母亲吗?”
太后越想越生气,觉得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再让人去请,至于那个宫女,既然不中用,就杀了吧。”
宫人们心一凉,颇有种唇亡齿寒的悲凉,他们这些人的命,竟还不如蝼蚁。
可是他们谁也不敢为那宫女说话。
在这宫里,能保住命已是不易,谁敢在太后娘娘生气的时候多嘴多舌,那就是自找死路。
“那宫女不中用,自然是不能再回来服侍您了。”嬷嬷温声劝道,“她是死是活不要紧,但是皇上知道了,定是要不开心的,到时妨碍了您的大事,就不好了。”
太后一想也是,不耐地摆手,说:“那就打她去别处,哀家不想看见她。”
嬷嬷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