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哈哈笑道:“爷这次来,可是受人之托,特意来看你。”
海澜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原来他是来做说客的,难道他能替他四哥道歉?海澜才不相信四阿哥会把他自己的丑事儿说给他最亲近的兄弟知道,他那么高傲的人,怕是丢不起这个脸,那……这样的道歉又有什么意义,其实海澜也不敢奢望四阿哥的道歉,但是做错了事儿怎么也得放低了姿态吧?难道派了他的兄弟来就算?
海澜“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海澜一介平凡女子,哪敢劳烦十三阿哥?天色不早了,十三阿哥请回吧!海澜愧不敢当。”
凌风在家里为海澜做一双白色皮靴,因为海澜说了,那件白色的羽绒服,要配上一双白色的靴子才好看,正巧凌风有这个手艺,就自告奋勇帮着海澜做靴子。她久等海澜和村儿不回来,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便急忙迎出去,就看见海澜正跟十三阿哥说话。十三阿哥和四阿哥的关系,凌风知道的清清楚楚,她隐隐觉得十三阿哥此行应该与主子有关……
只听得十三阿哥笑道:“爷话还没说完你就赶爷走,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虽说四哥得罪了你,爷可没得罪你……”十三阿哥的心里其实好奇得很,他不知道四哥怎么得罪了这小丫头,这么远竟然捎信让自己来解释一下,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凌风疾步走过来,冲着十三阿哥和海澜行了一礼,禀道:“格格,晚饭都准备好了,张嬷嬷请您快点回去。”
十三阿哥笑道:“正好爷还没吃晚饭呢,海澜格格,你怎么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海澜忙说道:“十三爷,可不是海澜不近人情,主要是家里就我和妹妹两个女眷,招待你实在不方便……”看见十三阿哥有些变色,想一想自己也实在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海澜也怕无缘无故得罪了他,忙又把话圆了回来,接着说道:“十三爷,一会儿府上如果有什么照顾不周不便的地方,还请你不要介意。”
十三阿哥听见海澜最后这句话,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海澜瞪了凌风一眼,说道:“还不前面引路?等什么?”
凌风拉着村儿就走,留给十三阿哥和海澜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后面远远地跟着十三阿哥的几个护卫。
十三阿哥笑道:“我四哥这些日子忙坏了,永定河秋汛决了口,那些闹了水灾的难民,竟然一股脑的跑到京城来了,这些日子四哥他忙着安置灾民,筹措钱粮,弄得焦头烂额,这才没过来看你……”
谁在偷听
香澜看见海澜居然带着十三阿哥回家来了,心里诧异,赶忙上前见礼,陪着十三阿哥说话的时候,言语中不免打探十四阿哥的消息。
海澜听着直皱眉,毕竟这不是后世那样开放的年代,就算心里万分想知道,也不用这般直白吧?况且也就几天没见面,何至于这样?海澜在旁边听着都觉得有些难为情,跟她使了两次眼色,香澜故作不见,海澜不由气恼,干脆把十三阿哥扔给香澜接待,她自己到后面安排人,速去大棚里摘了几样青菜,让厨房加菜。虽说这青菜还没长成,自己家少用点也无所谓……这样的初冬时节,能吃上青菜的可不是普通人家。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正要开宴,却听见门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一个婆子慌里慌张的进来禀报:“格格,十四阿哥来了。”
香澜一听大喜,赶忙出去迎接去了,海澜却是很诧异,这兄弟俩怎么不约而同来了?这位十四阿哥今天居然也知礼了,竟然能等下人进来通报,奇哉怪也……却听十三阿哥笑道:“十四弟可真能抓紧时间呀!”
海澜忍不住问道:“怎么?今天你们锐剑营很闲?”
“难道我们就不能休息一天?我明天休假,要回京一趟。对了海澜格格,我四哥那儿正发愁呢!你能不能帮着想想法子?”
十三阿哥话音未落,就听见十四阿哥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十三哥,真的是你来了?还真想不到……”
十三阿哥冲着海澜连连摆手,示意不要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显然是怕十四阿哥听见,海澜点点头,心里不由得暗笑,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儿,亲兄弟之间,至于这样嘛!
十四阿哥大步流星踏进屋子,香澜紧跟其后进来了,十三阿哥笑道:“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吗?我今天特意来找海澜格格说话,跟你可没什么相干。”
十四阿哥听罢,看了看海澜,脸色有些不自然,海澜倒是没有注意,她上前给十四阿哥行礼,淡淡的打了招呼,然后吩咐上菜,等到菜上齐了,海澜笑道:“宅子里也就我和妹妹,今天招待了两位尊贵的阿哥,也没有特意准备什么,这里的酒水只有村酿,也拿不出手来,就不献丑了,减慢之处,还请两位阿哥多担待。”
海澜说着,拉着香澜退了出来,只留下焕儿和凌风服侍。姊妹二人一起来到旁边的书房,香澜有些不高兴:“你拉着我干什么?咱们是这家里的主人,没有把客人扔到一边的道理!”
海澜皱眉道:“香澜,好像也没有哪户人家,让未出阁的女子出来招待男客的规矩!若不是因为他们地位特殊……算了,已经逾越了,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咱们的名声也就毁了,能回避还是回避些吧!”
香澜虽然不服气,倒也没好意思回去服侍两个阿哥吃饭,姊妹二人用了简单的晚餐,刚把餐具都收拾好,凌风进来禀道:“格格,十三阿哥说……想跟您单独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