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吃吃吃,别以为我没看到,有人刚刚喂了你。”
“喵”【那是猫应得的!】
“明天给你加顿肉肉。”
“喵!”【好耶!】
处理完贼,团子逆着月光回屋,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真猫猫,讨到食物后就应该毫不回头的离开。
这个世界顺利到让团子有些不可思议。
好几年了没有一场大型战争,之前有过小型的,但听说太子提拔了一个很厉害的将军,轻松致胜。
也没有入宫,苏秋水没有被卖入宫后便再也没有人提过,她自身也没有那种想法。
就算偶尔有些人来找麻烦,团子和苏秋水都能轻松制止。
团子总算觉得苏秋水的样子不像才十多岁的小孩,但检测过又没有问题,只能归咎于是成长。
苏母这一生除了前半生总是担惊受怕,后半生几乎都顺心如意。
苏秋水自打出师后便连家务都包了,偶尔还有时间绣东西卖,团子有时候都好奇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
苏母除了欣慰,那就是心疼。
无奈孩子很倔,她会温柔的安抚,也会装委屈,但唯独不会改。
除了操心了一下孩子的婚事,就是在苏秋水兄长传来死讯的时候沉默了一会。
他死于对食,不是那种坐在一起吃饭,在偌大的宫中寻找温暖互相取暖的那种。
是,字面意义上的。
苏母回想了一下他还在这时,被苏父带歪的模样。
苏母不知是难过,还是松了一口气,总归没有再次提起。
当初她的地位,也就比秋水高一些。
因为那孩子从小被灌输,她和秋水只是是为了他们服务的存在,那孩子从小便不会听她的话。
完全和他阿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对她们非打即骂,有好事绝口不提她们,遇到坏事倒是第一个想到。
入宫是他最信任的阿爹的选择,如今死在宫中,也好比出来后再磋磨她们二人。
苏母感叹了一会,之后便继续绣东西了。
苏秋水和团子是半点都不在乎,苏秋水是早知道,毕竟她曾经也在宫中待过。
要不是知道那看似繁华的表层下有多可怕,她也不可能拼命想往上爬。
而团子嘛,则是半点不在意,出来和不出来都无所谓。
不出来最好,省的它还要想怎么办。
就算那人回来,它也会想办法赶走的。
苏秋水的兄长一年前心理就已经扭曲了,和他住在一起,团子都睡不着。
每天晚上估计都得睁开眼,看一看人有没有事才敢睡觉。
苏母年轻时不被在乎,经常就是一顿毒打。
哪怕生病意识模糊,也得爬起来伺候人,不仅要伺候,伺候的不好了那就换来一顿毒打。
伺候完还得做家事,大大小小都由她来,不然就会大骂她是个懒人,身为女人连家务都不做。
她没有家人撑腰,为了每天能吃饱已经花尽了力气,自是无法反抗。
她越顺服,日子过的越好,但年轻时经历的那些,终究还是让她落下了病根。
但没有多余的钱给她养身子,不是被他收起来自己存着,就是用去买酒。
前些年,都是她自己扛过来的。
哪怕后来苏秋水一直精心调理着,哪怕后面家事基本都由苏秋水和团子负责,苏母的身子也一点点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