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这是我们家主子给您的。”
看着放在石桌上的五两一个的两个银锭子,赵大夫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看着高氏,按下想要挥了扫把赶人的冲动,一字一字的往外道,“这位太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还请直说。”拿十两的银子,只是对耽搁他一点时间的补偿?
鬼才信呢!
……
周国军和周国宏心里头掂记着杨长英和他们两个说的赚钱的买卖,到了约定的时间,两人早早就到了杨长英母子几人的院子门口,老大周国军上前象征性的敲了下门,周国宏则没那个耐心,直接扯了嗓子喊了两声,“同子,同子……”
他还没蠢到家,知道自己两男的喊杨长英或是刘氏都不好。
便扯了嗓子喊杨长同。
杨长英正从灶间里走出来,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口,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喊什么喊,手做什么用的,不会敲门啊。”话罢,她的眼神极是不善的往周国宏的双手上扫了两眼,把他周国宏吓的身子一缩,直接躲到自家大哥后头去了,他在后头身子缩啊缩,恨不得把自己给变成空气,没办法,上次着实被杨长英给收拾怕了啊。
周国军伸手把自家没出息的弟弟拽出来,一边朝院内走一边朝着杨长英陪笑,“那个,我们兄弟两个有点心急……”
他们两个对于杨长英说的赚钱的话也是将信将疑。
特别是在知道了杨长英母子几人的身份之后,更是有点不相信了。
周国宏甚至在路上时还和自家大哥嘀咕,“哥,你说那丫头不会是故意耍着咱们玩吧?”她要是有赚钱的本事,怎么能混的那么惨,不但被早早卖去当了童养媳,还被人婆家给赶了出来,现在倒好了,母子姐弟三人都被赶出来了,周国宏的脑子里就乱七八遭的转着念头,“哥,你说这丫头不会是看着咱们两好欺负,故意让咱们做白工吧?”
周国军心里也有过这个想法。
不过他为人稳重,脑子里的想法也要周全、细致的多,略一想,他便回道,“你觉得,别的女人要是被赶出来,会怎么样?”
被婆家赶出来,被自家祖母赶出来。
弟弟还瘸着腿。
换做别的女人,肯定会觉得绝望,生无可恋而自杀什么的吧?
可杨长英却……
他的双眼一亮,“哥,你是说,她是真的有发财的生意要给咱们做?”
“试试不就知道了?”
就这样,周家两兄弟心情复杂的出现在杨长英的跟前。
还没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坐稳呢,周国宏就忍不住着急的开了口,“杨姑娘,你之前和咱们说的话不是蒙咱们的吧?”
杨长英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我说的话多了,你想问的是哪一句?”
“哎,杨姑娘不带你这样的啊,就是那句,那句能让人赚钱的买卖呀,我们兄弟两个可是信了你才过来的……”
“你们先等一下。”杨长英转身去了灶间,再回来的时侯,手里端了两个盆,盆里头放了满满的东西,她先指着一个盆里炸的逞金黄色,比小拇指还要细上几圈,一根根像是面条般排列的齐齐整整的东西开口道,“这叫馓子,你们两个先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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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拒绝,我来给同子换药
“伞子?好奇怪的名字。”周国宏有些奇怪的嘟囔两句,有些嫌弃的看着面前细细长长的东西,拧起了长长的眉,“你确定这东西能吃吗?”叫那么奇怪的名字,模样也生的奇怪,从来都没见过呢,这东西,当真能吃?他猛的想起了什么,一脸怪异的看向杨长英,“你不会是在里面放了毒,要把我们兄弟毒死好报仇吧?”
杨长英看着周家老二很是郑重的点头,“嗯,里面真的有毒,是砒霜,你还是别吃了。”
“啊,你真的敢下毒?你,你这个女孩子,怎的那般歹毒的心肠?咱们虽然劫过你,但是你也狠揍了咱们一顿,而且我们还帮你白干了一天的活儿,你,你怎么能这样?”他在那里猛的跳起来,对着杨长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哩啪啦的就是一通指责,速度快的连周国军都来不及拦下他!
杨长英被他这话给气的乐了,抬眼看着周国宏的大饼脸,真想一脚踹过去啊。
还好,周国军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后头,“别瞎话,你不知道就别说话,还不赶紧给杨姑娘道歉?”周国军是真的害怕杨长英,万一再惹恼了她,像前几天一样揍自己两兄弟一顿,他们连哭都找不到地儿呀,两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女孩子,这事儿虽然说起来实在是丢脸,但是,也充分证明了这个女孩子的不同嘛,周国军想的有些长远,他直接把自家兄弟拽到身后,朝着杨长英咧嘴笑了笑。
“杨姑娘让俺们尝俺就尝尝。”
馓子,北方人用来当零嘴儿的面食儿,杨长英没穿过来之前,小时侯最爱吃这个了,那会儿她家在乡下,每天或中午或下午的,有人便骑着一辆自行车,车两侧挂着两个半人高的筐,里头放的全是这种炸的金黄,细细长长的馓子,嚼起来脆脆的,稍稍有点咸味儿,带着一股子面香,小时侯的杨长英家里头穷,又要供三个孩子读书,所以,哪怕她最爱吃这个,但也不是月月能吃的上的。
后来,她长大了,读书,进城,家里头的生活环境也提高了。
这个时侯她能吃到的零食已经多了很多。
但杨长英最爱吃、最怀念的还是记忆中小时侯骑着自行车下乡串街卖的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