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观辞成功地闭上了嘴,他在思考这些年两人经历的种种事件,然后,嘶……简直是毫无原则到令人眼前一黑的程度。
上辈子碰都不会碰的事,为了师姐一句话就可以改变。
难道……他真的是师姐的舔狗?!!!
不,不可能!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被他斩断。
傅观辞冷静分析,一个人这么做才叫舔狗,他跟师姐两个人一起,这就同流合污,双向奔赴!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松了口气,心情愉悦的问:“时间不早了,师姐,我们是不是要翻墙了?”
“你说的不错。”沈知念给了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傅观辞面不改色的收下这赞美的眼神,他就说他怎么可能跟傲天是同一种身份。
眼瞅着不仅疑是外孙女的少女满嘴跑火车,如今连同她那看起来还算靠谱的同伴,居然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魏老夫人整个人都开始懵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两人身形轻盈,一跃而上。
知道国公府的下人在不远处守着魏老夫人,也就不再管她如何,沈知念潇洒一笑:“那么江湖有缘再见,老夫人。”
魏老夫人:“诶!!!”
好歹留个联系方式啊,还能在哪儿见着啊!
魏老夫人都快要哭了,然而猛然想到待会还会出现比她更想哭的人,这心情一下子就平复了起来。
就好比此刻。
看着庭院中抱着酒壶洗头,暂且看不清容貌的男人,沈知念真诚问。
“那个疯子是谁?”
“咳咳……!”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傅观辞依旧被呛了下,“大概就是个伤心蠢男人……吧。”
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宁丞相了,怪不得太子就是将眼睛盯瞎,也实在是难以理解魏国公府几人,到底是如何从沈知念身上看出有宁丞相的影子的。
实在难以想象这个神色憔悴,满脸胡渣,抱着酒壶日夜买醉,动作踉跄,分不清嘴在哪,竟直接往脑袋上哐的大叔,是当年京城所有内闺女子的梦中情郎。
当年民间甚至还流传着一句话,宁家嫡子宁玄烨,俊美无俦,矜贵无比。
乃历朝最年轻的当国丞相,其天才之名,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般少年郎,谁人不爱,谁人不想嫁与?
可偏偏他的身边早已出现了个魏玉珍,二人青梅竹马,天生一对,无人能插足半分。
如今沈知念见到真人,内心不由升出一丝感慨。
果然,男人的花期都是短暂的,还好她的师弟容颜永驻。
沈知念看了看远处的宁玄烨,又后怕的瞅了瞅身旁,还是个没完全长开的少年郎的二师弟。
傅观辞心头一跳:“我是不会变成那样的!”
人就是会变老,那也有体面老去的选项,而不是如此。
他有些鄙夷地看向宁丞相,心中冷笑:可别说是因为魏玉珍的离开,才照成如今这般面貌了。
笑死,再洗白也无法抹灭故事的源头,就是他自己作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