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宇倒背双手,声音朗朗。
本来刚才已经低头认错的赵阳,站在儿子的身边一言不发。
但这就是他们的报复。
看着这父子两人的表情。
秦天忽然有些想笑。
真是不死心啊。
他低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叶妙彤。
“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叶妙彤俏皮地一笑。
“我当然相信,因为你就是个混蛋。”
秦天骤然朗声大笑。
“赵恒宇!”
笑声忽然尽数收敛,无数人的注释之下,秦天登上高处,遥遥看着赵恒宇。
薄唇微启,吐出了四个字。
“你想死吗?!”
满堂寂静。
接着无数哗然。
但是却又有无数人随着秦天笑了起来。
猖狂吗?
这句话真是猖狂到了极点。
当着这多人的面,威胁一地知州的儿子。
但是那有如何?
威胁他们的人,是知白会上写出满江红的人。
是对上了圣上都为难的对联,弘扬大康文运的人!
是写出了将进酒这样诗篇的人。
圣上钦赐葛叶为他的老师。
今日之后,七首绝代诗篇,他将冠绝大康文坛!
今日之后,他更将是叶尚书的乘龙快婿。
他不再是那人人都可以轻蔑的纨绔子弟了。
就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你一个赵恒宇,你又能如何!
没有任何人因为赵恒宇的这一句话,再去怀疑秦天。
所有人,看向赵恒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眼神,让赵恒宇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
秦天的那句话,如同雷霆般在他的耳边炸响。
他满心的愤怒,他有心想要辩解,但是这时候,每一个滚到嘴边的字,都是那般的灼热。
“你,你怎么敢威胁我……”
沉默良久,他才终于带着所有的不甘,带着所有的勇气,慢吞吞地说出了这句话。
但还没等秦天回答,一声清脆却充满了皇家气度的女声响了起来。
“赵恒宇,只需你们父子空口白牙污人清白,便不许旁人反击吗?”
赵恒宇被这陌生的嗓音弄的一愣,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却是瞬间被来者的仪仗吓得跪倒在地。
闻声之人,也都是纷纷扭头看去,待看清了情况之后,一个个也都是心头狂跳,大半都跪倒了下去。
那是闲王府的车驾。
不同于往日的朴素,今日闲王府的仪仗却是极为堂皇。
数十红骑重甲开路两旁,保护着中间一辆明黄色的车驾。
明黄为尊!
车驾之中,乃是皇室宗亲!
而在车驾的旁边,还有一个面容清瘦的男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
那是一个貌不出众的男人,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轻视他。
因为在场的众人,虽然不认识他的那张脸,却认识他身上的那官服!
那一身大红绯袍上,一只锦鸡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