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天回来之后,沈玉蓉的神色一直就很纠结,一会是恼怒,一会又像是开心。
想要和秦天说些什么,但是长了几次口,都没有说出来。
秦天注意到了这一切,他心中也本便决定要自己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他转向沈玉蓉,认真地说道:“姨娘,之前是秦天不懂事,秦天现在给你赔礼了,以后,我们秦家能否子孙兴旺,还要仰赖姨娘您。”
其实经此一役,沈玉蓉早就改变了对秦天的看法。
此刻,又眼见秦天那从骨子到外仿佛换了一个人的气质,刚刚共同历经生死的人,有什么矛盾,是化解不开呢?
当即她眼眶一红,心中想起之前种种,忽然觉得秦天这个孩子也真是可怜,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可以原谅。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个做姨娘之前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沈玉蓉有感而发,秦泽见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就这么消除了,登时也觉得心中畅快。
燕儿此刻也是眼眶通红地说道:“少爷,我……”
这几个月来,这小丫头在自己身边朝夕陪伴,秦天自然知道她对自己感情,但是这时候却不是细说的时候,他伸手摸了摸燕儿的小脑袋,然后转头向沈玉蓉和秦泽道
“爹,姨娘,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会咱们家还会有客人来,你们先跟着那位高僧走。”
沈玉蓉和燕儿正要说话,却被秦泽拦了下来,秦泽皱了皱眉道。
“还有人来?”
秦天回过头,看着滂沱的暴雨,淡漠地说道。
“这次来的,才是正主呢!”
……
无用和尚,一只手押着无能和尚,一只手拿着念珠,在前面给秦泽一行三人开路。
出门的时候,燕儿不放心地回头望去,只见秦天一个人,坐在凉亭之内,桌上放着一青一白两把利刃,正在轻轻地咳嗽。
无用和尚拐了几个弯,然后敲响了一个宅子的房门。
那宅子沈玉蓉和燕儿都认识,是一个富农在城里买的,那富农脾气很臭,不是很好接触,她们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无用和尚把她们领到这里来,是想要干什么。
“那老头脾气古怪的很,而且不经常在这,下着这么大的雨,他不会给咱们开门的。”
沈玉蓉不明就里,所以皱眉问道。
无用和尚却是微微一笑道:“夫人莫急。”
说罢,他又敲响了房门。
仍旧是无人应答。
无用和尚忽然大喊道:“王爷,开门吧,是秦公子让我们来的!”
“王爷?闲王怎么会在这?”沈玉蓉诧异地说道,但下一秒,大门却忽然被打开了,两名红甲武士出现在了沈玉蓉的视野之中。
“当真是闲王的亲兵。”燕儿惊呼了一声。
秦泽的神色倒还算正常,他顺着敞开的大门朝里面看去,只见庭院深处,矗立着一个小楼。
“王爷和葛老在里面等着诸位。”红甲亲兵恭敬地说完,朝着那小楼一指,后面另有亲兵接引他们,不一会他们几人便上了小楼。
秦泽眼见小楼凭栏处,一个方面大脸的男人,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各自手持一个望远镜朝着远处观瞧,听到身背后传来声响,两人同时转身,正是闲王朱全和葛叶葛苏文。
“草民秦泽,见过闲王殿下,见过葛老先生。”
秦泽躬身施礼,其他人也各全礼数。
闲王却瞥了一眼秦泽,冷冷地说道:“秦泽,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