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惠妃追问,明珠长叹一声:
“唉!你说这大阿哥……他……”
“大阿哥怎么了?”一听事情与自个儿的儿子有关,惠妃更急,伸手夺下了明珠手中的茶碗,“别喝了,大阿哥怎么着啦?”
“哎!……”明珠看了眼被夺走的茶,随意摇摇手接着说:
“昨儿个太子奉命察视黄河源回来后,即告假说身子不适没来早朝。皇上当着众臣说许是太子一路奔波累的,着太医去瞧瞧。这事儿就搁了。可这大阿哥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能耐,竟说太子爷这病跟本不是道儿上累的,因为昨晚回京后还连夜去了私会了一个女人,怎么今天就会病呢?”
“哎!揭发的好啊!”惠妃不明所以,只觉大阿哥这事儿办的漂亮!
“对!我也觉着漂亮!”话音刚落,大阿哥胤褆抬脚进门,“额娘,舅舅!”
见儿子过来,惠妃忙上前去,“儿子,我和你舅舅正说你的事儿呢!”
“嗯。舅舅,你觉得我今儿个这事儿办的不对?”
不等明珠接口,惠妃抢到:“我看办的对!你是长子,你都不敢谁还敢说?那皇太子还想反了天不成?”
“妇人之见!”明珠气得拍桌子,直指着面前的母子俩,“太子不来上朝皇上都没说什么,关他什么事儿?啊?你,大阿哥,逞个什么能啊!”
“哎?那太子三更半夜的会女人的时候身子就好,上朝的时候身子就差?皇上也太宠着太子了,就该煞煞他的威风?”
“你……”明珠手指着惠妃,“唉……”。随即起身,“我真不知道大阿哥这性子是不是打你这儿学来的。”
“哎?这话怎么说啊?”
“舅舅!”大阿哥上前,“舅舅别动怒,这事儿您怎么看?”
瞧了瞧自己个儿的亲妹妹,再看看这身为皇长子的外甥,明珠虽说恨铁不成钢,可也心知着急不得,这太子的背后有一座名叫赫舍里的山哪!若不是他自个儿不争气,都到这份儿上了谁还会动拉他下台的心思。想到这,一摆手:
“这皇上宠太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打从他刚生下来就受宠!大阿哥身为长子不服气这是理所当然,可凡事要讲求个策略,太子不来上朝,你当皇上心里好受?可还是帮着太子找理由给压下去了。这说明什么?”
惠妃一愣,“这能说明什么?”
明珠四下瞧了瞧,用极小却又极狠的声音说道:“说明皇上他护短儿!”
在屋内转了一圈,继续道:
“虽说朝堂上皇上不发做,但回去后的训斥是免不了的。大阿哥这个时候把太子的短儿给揭了,这不明摆给拆了皇上自己摆的台嘛!”
“这……”大阿哥心下一急,“这我当时可没想这么多。”
“哟!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那……”惠妃没了着落,“皇上怎么说?”
“皇上怎么说?哼!皇上当然大怒,传了太子下朝后面圣,听赵公公说两人在乾清宫大吵,皇上把刚端上来的热奶子都扔太子头上了。”
“这么严重?”惠妃与大阿哥同时到。
“舅舅,这事儿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