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常总是很短暂,尤其是在沢田纲吉他们回来以后。
“时淮也在这里当救生员吗?”
沙滩上,沢田纲吉正好奇地看着不远处的时淮。
“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
时淮一如既往的扎着高马尾,上身披着一件花衬衫外套,里面穿着薄薄一层黑色无袖背心,下身是白色宽松短裤,隐约能看到腰间微微凹陷的线条。
听到沢田纲吉的疑问,他先是回头把脸上的墨镜往下一拉,露出一双略微上挑的金瞳,指尖夹着不知道从哪掏出的账单。
“听说昨天有人把水上乐园的滑梯给炸了。”
沢田纲吉看着时淮手上那几张熟悉的账单,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不会那么巧吧?
“你知道吗?”时淮半弯着眼睛,凑近瑟瑟抖的兔子笑道:“动物园、后山、水上乐园……”
“都是我的地界。”
时淮每说出一个字,沢田纲吉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凉上几分。
“忽然出现那么多非正常亏损,我心情——不错的。”
完了,这是想打人吧。
沢田纲吉偷偷瞄了一眼他手上的账单,除了后山那张写着云雀时恭的名字,剩下两个张的债主都写着风见和煦。
作为债务人,沢田纲吉这次就是过来打工还钱的,也不敢多问,两眼一闭就打算接受时淮的毒打。
就在这时,一条胳膊搭上了时淮的肩膀。
“没见过的生面孔啊,要不要跟我去那边凉快凉快,海边的太阳可是很晒的哦~”搭着时淮肩膀的人指了指不远处的遮阳伞。
和时淮一样被搭讪的,还有活力四射的笹川京子和三浦春两人。
时淮感觉到肩膀上略带禁锢的力道,眼中笑意全无。
看来逗小动物的时候不能太放松警惕。
他抓住那人的胳膊反手一拧,还没使多大劲,就听那人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猪叫,时淮顿时嫌弃地将人甩到一边,顺便把京子等人挡在身后。
受到惊吓的笹川京子和三浦春下意识往时淮身后一缩。
“很抱歉,我想跟我的朋友们待在一起。”
“小、小春是来陪阿纲同学的!”
时淮就比两个女孩子要直白许多:“垃圾。”
谁曾想对面的人非但没有生气或者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地吹了个口哨。
“这么白净,一看就没怎么来过海边,不跟我们过去涂点防晒霜?保卫和平的工作就交给这群新来的吧。”
沢田纲吉一行人就算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众人纷纷挡在两个女孩面前,面色不虞。
笹川了平护着自家妹妹不满道:“我叫他们来可不是让前辈们去玩的。”
过来搭讪的这群人都是往届拳击社的成员,毕业之后就在海边当起了救生员,笹川了平偶尔也会被叫过来帮忙。
这个“偶尔”只是对笹川了平这个憨憨而言。
“你还不明白吗?了平。”为那人叉着腰,一脸我为你们好的模样,“我们只是想让可爱的后辈更多的了解救生员的伟大而已。”
天然热血的老大哥一本正经地思索片刻,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上。
“原来如此!”
“原来个屁啊!”狱寺隼人只想上前撬开笹川了平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海水。
时淮扶额,随手指了个方向:“那边有人落水。”
笹川了平听到后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合理性,向着一片沙滩狂奔而去。
沢田纲吉看着荡起的灰尘抽了抽嘴角:“那边连滴水都没有吧?”
“可以请学长的前辈们死远一点吗?你们的尸臭味太重了。”时淮懒散地眯着眼,遮住了眼底的不耐。
“还有,老子男的。”
咔——
时淮捏着旁边偷偷伸过来的手,面上笑得温和,和手主人调色盘一样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这么大,除了云雀淮弥还没人敢摸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