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琬瘪了瘪嘴,不情不愿道:“好吧……那先生也陪着我,再多练一会儿好不好?”
郁恒章一时分不清舒琬到底是真的不想做,还是只是找了个借口让他多练会儿。他深深地看了舒琬一眼,无奈道:“好,我陪你。”
舒琬飞快地亲了亲郁恒章的嘴角,在瑜伽垫上跪坐起身。
自从舒琬闯进了郁恒章的训练室,这间原本充斥着压抑与痛苦的房间一下换了个画风。舒琬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让郁恒章根本来不及再想起那些陈旧的伤疤。
从前他进了这间训练室,要先握着把干,才能撑着自己站起来,再一点儿一点儿找回腿部失去的知觉。这个过程就像是在在揭开伤口上结的痂,每走出一步,都是在旧伤上再刻下一刀,直到他力竭,伤疤被刻的鲜血淋漓,骤然发麻的腿便会带着他跪倒在地。
郁恒章就像是在自我虐待,反复回忆起那场车祸,凌迟着自己的精神,以至于这种反复加深的创伤严重影响到了他的身体机能。
郁恒章固执地把自己关在这间屋子里自我惩罚,舒琬的出现让这种反复的负向反馈调转了方向。
渐渐的,郁恒章的注意力便从冷漠地审视自己什么时候会摔倒,变成了关注舒琬到底说了几句加油。
当舒琬开始和他一起做一些比较轻松的运动时,这里的氛围就更跑偏了,从康复训练,变得像是两个人在搭伴健身。
如今去了外面,只要舒琬在身边,郁恒章差不多就和常人无异,能够正常行走了。但离开舒琬,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没一会儿他的腿又要不听使唤。
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大概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好在舒琬一点儿也不嫌麻烦,还觉得陪着郁恒章怪好玩的。
两个健身搭子要继续锻炼时,训练室的门被不轻不重地敲了敲。
这节奏一听就是陈助理。
“进。”
陈助理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一手拿着平板,一手推开门。
他将平板递给郁恒章,手机递给舒琬,道:“舒先生,你的经纪人联系不到你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郁总,您和舒先生早上去医院被人拍下来,现在网上都在说您始乱终弃。”
郁恒章:“……”
郁恒章拿过平板看网上的内容,舒琬则拿着手机安抚徐才茂的情绪:“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吗!!”
舒琬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讷讷道:“我在和先生健身……手机放在外面了。”
徐才茂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所以早上和郁恒章一起出现在产科门口的真是你?”
早上出门太冷,舒琬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最近头发长了也没再剪,不看正脸还真不好分辨男女。
“……是我。”
徐才茂不解:“你大清早的去产科干什么??”
舒琬正在想要用什么借口搪塞一下,手机被抽走,他回过头,郁恒章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平淡开口道:“早上他陪我去看医生,只是路过了产科。”
“郁总。”徐才茂对通话到一半换了人敢怒不敢言,如果是郁恒章,有些有疑虑的地方他就不好再多问了。
郁恒章显然不会把手机还回去,徐才茂决定下次再找个机会和舒琬单独聊,这次先把热搜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哈哈,既然是狗仔闹了个乌龙那就好办了。”徐才茂干笑道,“麻烦郁总和小琬健完身还是穿早上那套衣服,等下去街上让陈助理隔得远远的拍两张照,要那种能看清脸的模糊,我们这边会联系营销号发澄清稿,之后再看要不要舒琬发微博澄清。”
徐才茂解释:“直接让舒琬解释的话怕有些人非说他是在嘴硬给自己挽尊,不如迂回一下。”
徐才茂显然对当代杠精网友颇有研究,这么一番操作也不一定能阻止这群工地抬杠高手的发挥,但多少能降低些被恶意抬杠的可能。
当晚,#郁恒章的女伴是舒琬#和#舒琬去产科#两个词条上了热搜,前一条是徐才茂操作的,后一条是网友,尤其是舒琬的那些泥塑粉,和不雷生子的cp粉积极建设的。
「哈哈哈哈早上我就说图片里的人看着像是琬宝,结果被骂惨了,都说我嘴硬在挽尊,现在该轮到谁挽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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