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这是自然,你是贤后,怎么会做出残害皇嗣的事情呢?哀家会为你出言,娴妃小产乃是她自己不小心,一切与你无关。”慈宁宫的地界,除去皇后娴妃两个当事人,自然是太后的话最可信。
“皇帝估计已经在路上了,皇后,哀家为你正名,你也莫忘了答应哀家的事。”太后冷冷道:“否则,哀家有的是手段让皇帝知道,他的枕边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智慧和能力。”
赵臻姝眸子一凝,明白太后所指——大礼议之争。
帝皇最是多疑。
当初她短时间说服齐太皇贵太妃、晋王、伪造蓉郡主的信封,实在是形势所迫。
李景琏的若是被太后逼的丢了皇位,其背后的利益团体将会受到重大打击,魏国公府当其冲。
因此,为了自己和母家的性命,不得不兵行险招,好在太后并非决心要鱼死网破,这才顺利度过那次危机。
可那也成为了赵臻姝的一个把柄。
没有一个帝王能够接受他被其他人玩弄于掌心。
赵臻姝深吸了一口气道:“太后娘娘当初没有揭穿,臣妾便知道以后也不会,臣妾所作只为了自保,希望太后遵守诺言。”
“这是自然。”太后满意地笑道:“哀家就不留你了,娴妃那里想必还需要你。”
赵臻姝起身告辞。
她完败。
太后继续躺回床上去,思虑着自己的病什么时候应该好了。
而得到消息的李景琏火急火燎地赶来重华宫。
迎面撞上赵臻姝。
来的路上,李景琏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此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皇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臻姝听出李景琏语气中的怀疑和犹豫,沉默几个呼吸才道:“臣妾同娴妃妹妹一同走出慈宁宫,实在不知道娴妃为何会摔倒,引小产。”
李景琏的目光盯着赵臻姝看了片刻才道:“先进去吧。”
重华宫已经被废弃多年,平常并无人居住,只有宗亲女子入宫才会被安排在这里小住,因此并不华丽,但当下已经是最好的去处,总不能让人留在慈宁宫。
李景琏和赵臻姝走近,太医们就跪着行礼。
“都说说吧,娴妃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马立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声音微微颤抖道:“回陛下,娴妃娘娘胎气惊动,已经是见红,如今之计,应当是尽快引产,否则只会伤及母体啊。”
李景琏平静地攥着手指,道:“谷忡,你说说,孩子还有希望吗?”
谷忡道:“回陛下,微臣所见与马太医一致,为保贤妃娘娘身体,应当……”
李景琏不耐烦的抬手打断,道:“刘维呢?怎么说。”
刘维上前摇头叹气道:“陛下,娴妃娘娘龙胎不保,需要尽快引产。”
这是他地第一个孩子!
李景琏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罢了,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李景琏抬起脚步就要离开,屋子里面的娴妃似乎感觉到了皇帝,用尽力气喊道:“陛下,求陛下为臣妾做主,是皇后推了臣妾,皇后要害臣妾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