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实话,在和自家那不负责任的师傅以及可以发给他一张超级好人卡的大师兄相处了快一年之后,彼此之间还是建立起来一些情感链接的纽带的。但正是因为如此,结合了原著的剧情,曲莲对纯阳宫的整体好感度下降了一些——她当年做门派任务的时候,从谢晓元的任务开始,到后来空雾峰静虚弟子死伤惨重,要说没有纯阳那些高层的某种不作为的放任的话,那才是骗鬼呢!
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严格的说起来,吕洞宾的那些弟子里,只有李忘生和上官博玉是在谢云流离开之前就入门的,上官博玉的年纪比洛风还小一岁,真的和谢云流关系不错就是一个李忘生而已。其他的几个根本就没见过谢云流,对整件事都是道听途说,根本不可能对这位连面都没见过的所谓大师兄有任何好感,会不待见静虚一脉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被自家大师兄牵着手走回剑气厅的时候,曲莲在心里无奈的叹气,她要怎么样才能够拦住自家那个冲动急躁又一根筋的混蛋师父不要叛出纯阳呢?她家那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的混蛋师父可不是她几句话就能劝得住的,再说了她现在才五、六岁,不管她说什么大约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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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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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洛风而言,世界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一切都好好,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师妹的病而已——阿莲很突然的发起了烧,已经病了两天,人一直昏昏沉沉的。
但是当他喂阿莲吃完药,接到所有人到太极广场集合的消息,便牵着刚入门才只有五岁的三师弟楼彦,带着一众静虚一脉的记名弟子走出剑气厅的大门的时候,却发现大家看他们的眼神非常的奇怪。
然后洛风接到了对他而言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自家师父打伤了师祖叛出纯阳!?
“我不信!师父……师父才不会做这种事情!”不同于入门才几个月的楼彦,几乎可以算是谢云流一手带大的洛风完全不相信他所听到的那些话,他执拗的看着师祖,大声问道:“师祖,他们说的不对,师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吕洞宾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完全是朝中的波澜殃及到了谢云流这条无辜的池鱼,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嘴里说说就可以解释的清楚的。
他没有回答洛风的话,而是提气纵声的对广场上所有的纯阳子弟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关乎朝中变故众弟子不得再议论此事。你们大师兄谢云流……唉,这件事情因误会而起,也怪不得他,所谓反叛之事休在提起,静虚一脉仍是我纯阳子弟。”
明面上,这件事情是被吕洞宾压下去了,但是人心这东西……呵呵……
原本风光无限的静虚一脉眨眼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虽然当着几位长辈的面大家不敢做什么,但是一天之内就有三名静虚弟子在所谓的切磋之中受伤,连去丹房取个药都被百般刁难,最后还是被偷偷溜到丹房玩的上官博玉撞见,把那位二代的记名弟子呵斥了一顿,这次才拿到了伤药去疗伤。
“切,那些二师叔门下的混蛋。”
“是啊,那些家伙真以为师父不在,二师叔就能得势了吗?”
“我看这事绝对有问题,要不然那些家伙怎么一下子就抖起威风来了。”
“就是,就是,师父不在,师祖又受伤不理事,这下子纯阳不就全落在二师叔手里。”
“搞不好这事就是二师叔……啊呀,我什么都没说。”
“算了,老子不受这气了。我就不信了,离开纯阳这天下大了去了,总有落脚的地方。”
“是啊,要我说咱们也不在这受气了,干脆下山去找师父算了。”
“对,对,去找师父问个明白。”
看着那些吵吵闹闹的静虚一脉的弟子们,只有八岁的洛风完全有些不知所措了,虽然顶着静虚大师兄的名头,但他真的只是一个孩子,指望他能够在一夜之间就变成那种成熟稳重,可以挑起重担果断坚毅的人纯属开玩笑。
曲莲从昏昏沉沉的高热之中恢复过来,就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极为糟糕的场面——执意下山寻找谢云流的静虚一脉弟子被以玉虚弟子陈关平为首的一众纯阳弟子堵在山门处!
没错,就是玉虚弟子,虽然这个时间段里,李忘生的亲传大弟子林语元她还没出生呢,但是玉虚一脉的弟子也是不少的,此时这些玉虚弟子皆以陈关平为首。实际上,要不是因为陈关平比李忘生还要大几岁,李忘生很可能会收他做亲传弟子的,但是现在吗,收个比自己还大的亲传弟子,还是小青年的李忘生想想就觉得别扭。当然了,李忘生的这种别扭心理陈关平是不知道,他可是一向以李忘生的大弟子自居的。
说起来陈关平的资质和手段都很不错,在纯阳的三代弟子里算是比较出挑的,但是很不幸的,他师父行二,上面还压着一位师伯,而他的这位师伯不管从那个方面看都比他师父强,所以即使陈关平很有那么一点儿的野心,也只好压下来。本来因为洛风年纪小,又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出众的资质,他还想争一争三代弟子首席的位置,但是在曲莲横插一脚之后,他再怎么不满也只能自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挠墙了——先天之体的优势注定了想和曲莲比修炼速度的人都是纯悲剧不解释!
但是这忽然之间的形势逆转,让陈关平看到了希望,深藏的那一点点儿的野心,也像是冒头的野草一样怎么都压不下去了。所以在吕洞宾明确说明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之后,他还是凭着自己的人脉在三代弟子之中串联了起来,不着痕迹的煽动大家给静虚一脉一些颜色看看,想要把静虚一脉彻底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