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不开海城,去不了香港,还爽了闫肃的约,她应该咆哮,但是冷静自持是她的职业态度,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只是淡淡的开口:“我要见迟劭南。”
她动动脚趾头就知道,是迟劭南搞的小动作。
那名‘公事公办’的人,只是看了她一眼,眨了眨眼视线回到计算机荧幕上。
她知道眼前的人已经让他自己成为哑巴或聋子中的一种了,抻了个懒腰,让自己舒舒服服大大方方的躺在沙发上,脱下外套盖在头上,要等,她有的是些时间,她相信过不了几分钟就会有人来请她走了。
“我就不明白了,老大出差之前没让咱把她给软禁了啊。”迟隽南站在监控扬着眉毛看着迟曜南。
迟曜南冷硬的脸上没有表情,“拿上她的东西,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让迟骁跟迟劭南神魂颠倒的。”
海关室的门被打开,“迟总。”
“你出去。”迟曜南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十二月的寒风般冻人。
冷陌坐直了身子,看着他毫不尊重人的把她的东西丢给她,她没有问为什么,最重要的是她要先给闫肃打个电话,他应该等了很长时间了。
套房里凌乱不堪,素色的外衣与男性的衬衣混合在一起,手机震动的声音丝毫不敌连连女性喘息低吟与男人的低吼,欢爱的气息弥漫四周,他们彼此沉浸在炙热的情潮中,谁都没有注意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不间断的传来。
冷陌盯着手机,三声过后没有接电话不曾发生在她跟闫肃之间,将手机放进包里,转身看了一眼两个长相有些相似的人,她检查了检查所有物品,唯一少的东西——护照。
“我护照呢?”冷陌口气淡然的问迟曜南。
“在迟劭南回国之前,我不会把护照给你。”他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
“迟劭南让你这么做的?”
“你还没重要到让迟劭南这么做。”
冷陌不再开口,然后背起包转身,还没抬脚,疼痛的力道从她手腕传来,她一个重心不稳,慌乱之中头撞上桌角,瞬间她感觉到一股温热的粘稠从她脸上滑过。
“不想让迟劭南跟迟骁的下场一样就离迟劭南远一点。”他没有因为刚才的失手露出歉意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警告。
冷陌坐在地上手背抹去额角的血,扬起过分冷淡的笑,眸中带着讥讽。“迟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叫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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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彷徨
?他冷硬的脸部线条,不近人情的眼,微薄淡漠的唇发出一股无人能挡的锐利气势,无情或许就是他的代名词吧,充其量的,迟劭南在她面前是深沉让人看不透。
迟劭南跟眼前的人最大的差别就是一个是绅士一个是僵尸。
冷陌笑意更浓了,站起身看着手中的血,“迟先生,与其说你的话是警告倒不如说是给我的心理暗示,或称为欲擒故纵?你想告诉我什么,却又不好明说,你明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很怀疑你的动机。”
迟曜南锐利的眸子没有丝毫不掺杂任何的感情成分,缓缓的站起身,倾身欺进她,大手捏住她的下巴。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我既然出现了,你的‘好意’太迟了,我一直很好奇的事情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而有任何的改变,关于迟劭南,他没有重要到取代迟骁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也希望你以后尊重故者,不要老拿他说事。”冷陌弯腰,捡起背包就转身。
迟隽南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然后耸耸肩,“她好像把我们当坏人了。”
迟曜南深吸了口气,大手抓了抓额前的碎发,看着冷陌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冷陌按着伤口,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对未来她忽然有了太多的惶然。
走出机场,朦胧的夜色看不清明朗的星,更看不到明朗的月。
天——好像要下雨了。
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缕游魂,就在绚丽多彩霓虹灯渲染的城市下,觉得讽刺,怎么看怎么不适合这里。
胸臆泛起委屈的酸意,不知是额头上的伤太痛,还是她的心太重,她就是想哭。
世界被夜的漆黑笼罩,雨滴似乎也在嘲笑她,无情的雨滴打落在她的身上,她伫立在原地,眼眸茫然失焦的看着前方。
“冷陌,我讨厌你这样。”她微微掀起红唇,声音悲凉无助,痛苦的闭上眼睛。
冷陌不知道自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了多久,她只知道雨夜中的行人少的又少,走到她下榻的酒店,前台小姐一脸错愕的看着她,她无力的牵动唇角进入电梯。
湿漉漉的衣服滴落的水滴,被长毛地毯迅速渗透,找不到痕迹。
迟劭南站在她套房的门口,当看到她露出脆弱到令他心痛的表情,长时间等待的愤怒消失殆尽,快步的走向她,握住她的肩,身上冰凉的温度让他皱起眉头。
亲昵的动作让她回到现实,冷陌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表情是不可置信,他不是出国了吗?
“傻了?”他挑高尾眉看着审视她,指责破口大骂的话语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挤出两个字语气还透着少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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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陌,对自己诚实一点
?她泪眼汪汪的看他,眸框聚集着可疑的水雾,迟劭南就这样让她,然后摇头,大手将她的发拨到一侧,看清楚她额头上的伤,她的伤比迟曜南给他打电话描述的似乎要严重的多,眉头不由的挑了挑,沉色的眸子复杂的看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