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侧头向太后解释道:“是昭敏,她事先画好的画。”
太后笑了笑,摇了摇头:“真是贻笑大方。”
“她抽中了第一个?”太后心情颇好地问道。
皇后抬手掩唇,“是敏儿一早找儿臣求的,说是要给各位贵女们抛砖引玉。”
“天天跟在那相府才女身边,倒是什么都没学到!”
皇后笑了笑,不经意地看了眼一楼,却没看见那李抒玉的身影。
“母后,那儿臣便宣布开始了。”
太后应了一声。
皇后身边的福喜站在二楼的台边,朗声道:“第一位,长公主南昭敏。”
南昭敏走到台上,朝着上行礼。
身后的侍从将那块黑布扯下,竟是一幅花猫躲懒图。
三晖将猫儿抱给南昭敏,她走到画前,将猫儿和画上的猫儿摆在一处:“如何?本公主的画还不错吧!”
“长公主这画……确有几分灵性。”皇后左手边的华服女子看着台下自语道。
“皇贵妃你就别抬举那丫头了。”皇帝看了眼贤皇贵妃,笑道。
贤皇贵妃掩唇浅浅一笑。
南英儿听见身旁的母妃这番话,心里不禁冷哼一声。
太后也不表什么看法,仍旧由那小丫头在台子上胡闹。
“下一个吧。”太后忍俊不禁地摆了摆手。
南昭敏行了一礼,昂着头下了台子。
“小皇姑,你不是来比赛的,是来热场子的吧?”席间的南淮景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神情,慢悠悠道。
南昭敏剜了他一眼,回怼道:“得不了第一,本公主还不能第一个上了?”
南昭敏抱着阿福上了二楼,在太子身边寻了一个空座,悠然自得道:“接下来,便轮到本公主好好欣赏了!”
“画得不错。”南容宣倒不似往常一样,靠在椅子上没个正形。而是一手撑着前面的桌子,一手撑着下巴,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看着下面的戏台。
南昭敏顿时奇了,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南容宣今日居然会说这话?
“哟,容宣世子什么时候能看上本公主的画了?”
南淮景瞥了他一眼,凤眸中隐隐含笑。
福喜喊道:“第二位,杨王府杨挽锦《挽绿情》”
台上走上来一位身着芰荷青色长裙的女子,坐在一把古琴后。
杨家,算是南圣唯一的一个异性王。
当年杨家作为先帝亲卫,舍命护先帝从而救驾有功。故而得了先祖亲封的王爷。
琴声倾泻而出,那弹琴的少女周身像笼罩着一层光芒。
闻琴声,仿若置身于绿水、青山之间。
司徒王师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杨挽锦的节目,比那昭敏可认真得多了。
突然一个小太监悄悄绕到白溪身后,附耳说了什么,白溪皱了皱眉,上前走了两步禀告了南容宣。
南容宣顿时面色沉重,悄悄退了出去。
皇后看了眼离席的南容宣,倒是什么也没说。只不过,这抒玉怎么还没出现?
“相府那丫头呢?”身旁的太后忽然出声。
“儿臣这就派人去问问。”
皇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女。
小侍女领了命,立即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小侍女回来附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
皇后面色微凝,看了眼席间那眼里平静无澜的太子。
转而挽起一抹笑容对着太后道:“抒玉抽中了一个偏后的顺序,干脆就在乐苑多等了些时候。”
太后闻言倒也没说什么,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下的表演,时不时侧头和身旁的皇后提起当年她主持的那次六艺礼。
一曲毕,掌声雷动。
听着现场的反应,杨挽锦眼底笑意浓烈。从古琴后头走到台前,朝着上行了一礼。
皇后赞扬道:“挽锦这琴艺,非一日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