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这么可怜。簇离回头,见她在和墙贴烧饼,顿时叹了口气。
小时候的她、现在的她,他意识混乱了。
他叹气,睡睡以为自己做的还不够,翻了个身站起来,进一步善解人意,“我还可以等你睡着了再睡,不会妨碍你的。”
这小笨瓜真是……簇离这会觉得她像个纯洁的恶魔。
“不是这意思,两个人睡一块难免遭人话题。”
睡睡眨眨眼,“两个大男人睡一块有什么?很正常的。”
簇离也找不到合理理由了,只能搬出他最有芥蒂的庄青臣,“你大师兄没教过你不能和陌生男人睡一起吗?”
“教过啊。”睡睡笑成一朵花,甜滋滋拍马屁,“可是簇离你不一样嘛,我们是好朋友。”
“不行。”簇离坚决要改善这种状况,“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多叫一间房,一人睡一间比较舒适。”
见簇离执意要分房,睡睡撇过脸哼了一声,坐在床上不出声。
簇离系好腰带站到她跟前,“你现在能保护自己,晚上可以一个人睡。”
“不好。”睡睡抱着膝盖睁大眼睛看他。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她是冲他哇啦大哭,现在熟了掌握到窍门,不需要大哭,只需用眼泪吓吓他就行。
他很听她话,一定会中招。
清澈的大眼睛满是泪水,凄哀无比,泪珠不打转,都蓄着,表情怎一个悲惨能形容。簇离本就对她这三千年心疼无比,又怎忍心见她这样?当即妥协,“行了别哭,以后再说。”
“好耶!”取得胜利的睡睡在床上跳了几下,再跳下地,七手八脚穿外衣,“那我们快出去玩。”
兴奋下她衣裳都穿反了,他还得替她纠正。
以前他得替她穿衣,隔了这么多年他还得替她穿衣,这命数真让人哭笑不得。不过这也是一种幸福。
此地距离峨山其实已经不远,与峨山所属城市距离两个城镇。睡睡听说后就有些蠢蠢欲动,毕竟她从未离开过峨山,此番离开一段时日后有些想念峨山和大师兄了。
睡睡一边走一边看有没有峨山弟子出现,“簇离,要不我们回峨山一趟吧?”
簇离不语,目光瞥见一旁有家首饰铺,折进去。
睡睡也跟上,“我们就去一天,马上出来。”
簇离在挑发簪,一只只看过去,最后视线落在一枚翠绿的小玉簪上,取下。小玉簪葱翠欲滴通灵剔透,很有纯净水滴的感觉,在他修长的指尖更像珍宝在手。
睡睡见了酸溜溜的,“你给哪位姑娘买礼物啊?”她心里有点不好受哩。
簇离抬手在她发髻上比划了一下,示意掌柜,“就这个。”
掌柜笑眯眯,一眼瞧出睡睡是姑娘家,又不能直接点明,“是给这位姑,你弟弟买的吗?她戴着一定好看。”
睡睡傻气地澄清,“我不是他弟弟。”
掌柜很八卦,“那是?”